“千金看中了寶馬赤烈,可苦於其已認主且脾性暴烈無法馴服,是大可汗下令將馬前奴冷天奴賞給千金的呀,千金如今可以順利接近赤烈,甚至可以騎上馬背,千金一時高興又怎麼了,怎就成了它人構陷汙蔑千金的把柄了?”
宇文芳紅唇緊抿,杏眸水光現,滿目委曲的她似要淚落,可卻忽地揚起嬌俏的下巴頦,臉上一抹傲然倔強色,含了絲啞澀的語氣淡淡道:
“罷了,多說無益,若是大可汗心存疑慮,不若明日大可汗牙帳中直接將搬弄事非之人傳來,千金願與其當麵對質以證清白,千金自入了突厥王庭,被宵小構陷汙蔑又何止是一樁一件,如今,再多一樁又如何?”
“千金累了,就不留大可汗品茶夜談了。”
宇文芳微垂了眼簾,久久盤橫著的一行清淚落,神色顯了幾分疲倦的她似不願讓佗缽看見她淚流,轉眸拂袖而去,卻不料剛入了內帳的她忽覺身後風動,尚未及轉身,已被佗缽揮臂攬住了芊細腰肢。
宇文芳眼底裏一抹悸色滑過,下意識欲掙脫而出,卻雙腳陡然落了空,隻覺天眩地轉,身子已被佗缽打橫抱起。
“大可汗……”宇文芳心有駭然,雖強作鎮定,可向來淡漠從容的神色已著了絲不安。
佗缽緊盯著她清淩淩被水洗過越發明澈清透的杏眸,似乎想透過她墨玉般的黑瞳看穿她的心思,卻被她含羞帶怒的狠狠瞪了一眼,不由咧了嘴,哈哈大笑:
“怎麼,不過是被我問了兩句這就流淚委曲難過了?”
宇文芳掩在廣袖下的手早已緊握成拳,握得那麼緊,緊的悄然打顫,嘴裏卻憤憤然道:
“委曲難過又有何用,隻怕有心人巴不得本公主傷心難過呢!”
“大可汗,放我下來!大可汗既然疑我,又何必管千金是委曲還是難過?”
“放我下來……”
被佗缽橫抱著的宇文芳甚至隔著衣衫也能感受到佗缽身上那散發的嚇人的熱度,隻覺全身毛骨悚然,不管不顧掙紮起來。
佗缽又使了勁,兩臂若鐵鉗,鉗製著宇文芳掙脫不得。
他哈哈笑著,瞳子裏的腥紅色漸退,欲望之火卻是在熊熊燃燒,隻覺懷中不安份扭動掙紮的嬌軟身軀撩撥的他全身起了興奮,他聲音暗啞道:
“千金公主,你知不知道你傷心流淚時有多好看?有多讓我心疼?”
“……”宇文芳神色一滯,心內暗暗叫苦,她學著辰夫人在父王麵前欲語淚先,欲說還休,做出一副委曲卻是隱忍的神情,卻不料倒是真令佗缽起了憐香惜玉心,可更挑起了他的色心。
心知不妙的宇文芳急了,拚力掙紮間右臂剛得了自由,便下意識抬肘欲給對方來個快狠準的胸襲,可卻被已走近床前的佗缽抬手給扔到了金絲楠木床上。
佗缽旋即欺身上前,身子剛落到床上的宇文芳不及做出反應,隻覺眼前陰雲蓋頂,身子陡然一沉,已是重壓覆身,整個人已被壓製於佗缽身下。
以兩臂半撐著身的佗缽如狼的目光盯著身下的宇文芳,笑道:“千金公主,你還想同本大可汗動手?早知道你和其它中原女人不一樣,是個烈性的,根本就是個有著獠牙利爪的小母豹子,可不管你是會流淚的小綿羊羔子還是有利爪的小母豹子,怎麼都這麼合本大可汗的意呢?”
千金公主宇文芳,自見到她第一眼,他就對她起了濃濃興致想要了她,可卻是變故種種,幾次三番都沒能成事。
今夜,無論如何,他都要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心有激蕩的佗缽喘息聲漸重,如狼的眼珠子貪婪灼灼的盯著宇文芳泛了白的小臉兒,啞聲道:“之前你讓本大可汗流了血,這次,你身上不會再藏有什麼你母妃的遺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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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汗,救命!”
當左夫人尖叫著衝進內帳時正看見佗缽鉗製著宇文芳兩手,不管不顧的親上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