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閣主那傾國傾城顏,候在閣外的葉繁眼角微抽:這話……怎聽著這麼別扭呢?
冷天奴倒是未有多想,隻覺眼前這位閣主跟霍不與脾性相似,有些古怪。
眉頭微蹙的他心有不解:“閣主不妨直言,要如何才肯為冷某解惑?”
夜玉郎一字一句:“以疑釋疑!”
“以疑釋疑?”冷天奴微怔。
“不錯,你不是要公平交易嗎?”夜玉郎冷笑,“本閣主心中存有一疑多年,欲從你身上解惑,你解了本閣主的疑惑,本閣主自會為你答疑……”
夜玉郎嘴裏說著,視線已盯向冷天奴的兩腿間。
被對方明晃晃不假掩飾的目光盯住腹下的冷天奴下意識低頭,未覺自個衣衫坐姿不妥,抬頭,見對方視線依舊凝在他腿間,忽反應過來,神色變,心有惡寒,霍地起身,身形動,已拉開彼此間距離。
豈料,對方目光太過執著,竟是膠著他身不退。
被個大男人,去了勢的男人這麼直勾勾盯著更感惡寒……
“閣主你究竟何意?”夜玉郎明晃晃肆無忌憚的舉動觸怒了冷天奴,然想到宇文芳,強按下心中惡寒和殺意,微側身,冷聲道。
夜玉郎忽抬頭,亦起了身,目光鋥亮,瞳子中似有兩束熾熱火苗的他一步步走向冷天奴:“你……”
話剛出口,忽收了聲,想到即使對方承認了,他也必要親眼查看清楚才算真……
想到此,幹脆道:“你脫了褻褲讓我看看。”
“……”
話如此直白,倒讓冷天奴呆住了。
盯著怔懵了的冷天奴,夜玉郎忽似想到什麼,驀地抬頭睨了眼空中:
“你們也出去!”
空氣暗波動,四名深深低著腦袋的隱衛從各自隱縮之地冒了出來,悄無聲息的躍閣窗而出。
已從震驚中回神的冷天奴隻冷眼看著,對這四名隱衛的存在毫不驚訝。
那句“脫了褻褲讓我看看”自也入了閣外靜候著的葉繁耳,他黑著臉,揮手,原本候著的兩美婢和早已回來的另八個美婢立時遠遠而退,葉繁自個兒也離的遠遠的。
“好了,這裏已沒有外人,趕快脫下來讓我看看。”
沒有外人,你不算外人?
這理所當然的態度,這古怪的親和語氣……
冷天奴暗暗磨牙:
他怎麼敢?
竟將他當成了任人玩弄的小倌兒不成?
還真是畫虎畫皮難畫骨,如此仙姿般的人物,內裏竟是如此肮髒不堪!
冷天奴掩在袖下的右拳已是骨節泛白嘎嘣輕響,一股怒氣竄湧,忽感內力激蕩,幾處銳痛齊齊攻向心脈。
冷天奴臉色霜寒,似是被氣得,便是那桔紅燭火也無法溫暖他霜寒瑩白的臉色,可細看,他額頭已是沁了密密細汗。
心知被壓製的盎毒已攻心脈的冷天奴不動聲色,淡淡道:“閣主條件太過不堪,冷某無法接受,既如此,冷某不再多做打擾,告辭。”
便是問不出實情又如何,他放在心尖兒的女子,他自會去保護。
言畢,拂袖而去。
他明顯露了厭惡不耐的態度更令夜玉郎不悅:
“混帳,長兄如父,豈容你違逆!”
話未落人已出手,強勁的內力若泰山壓頂來勢洶洶,冷天奴不得不回身應戰。
兩人轉瞬戰在一處,搖曳燈火下,見影不見人,一黑一白兩道身形若龍爭虎鬥,不過方寸間,已是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