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求公子’霍不與?”
“醫仙世家嫡脈傳人霍不與竟也來了?”
“我昨日親見‘不求公子’救了申將軍的獨子一命,那孩子本已不行了,愣被他救了回來。”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不僅‘不求公子’現了身,身邊還有位身手了得的冷公子,哎呀,台上那位不就姓冷嗎?”
“這麼說這回魂丹真是‘不求公子’所製了?”
“回魂丹!”
“是醫仙世家所出萬金難求的回魂丹呐!”
“隻賣五千金?我,我買,五千金,五千金我買!” 那個胖的渾身肉顫似商賈的中年男子邁著短腿就往台上衝。
“我的,是我的,六千金!”
“七千金!”
“一萬千!”
數人從各自的氈帳中衝了出來,身邊的護從們大打出手,那渾身肉顫的中年男子一隻腳剛邁上觀賞台就愣被人一把扯住腳薅了下來。
“不許哄搶!都讓開!”
一隊府兵衝上前將眾人分開,為首的校尉高聲道:“郡守大人發話,剛霍公子定了價,王掌櫃先應的價,回魂丹自是歸王掌櫃,眾人不得亂了規矩失了分寸,都回去!”
“冷,冷公子,我,我……”被人扯腳薅下台的渾身肉顫的中年男子顧不得摔得鼻青臉腫渾身肉疼,隻樂顛兒顛兒的被趕來的幾個護從擁著上了台,指著自個兒還淌著血的鼻子激動著,“我就是王掌櫃,我的!郡守大人發話了,是我的!”
小心翼翼捧著葫蘆狀精巧細白瓷瓶的王掌櫃,喜滋滋的跟著韶花閣的侍從去帳房交金票去了。
“是清血洗脈奪魂的回魂丹呐,當年醫仙世家的家主精心所製也不過七年出兩粒而已,端得是萬金難求的聖藥啊。”主帳中的漠河郡守(武威)王宣喃喃著,嘴角輕動難掩激動,隻此丹藥在手,自有京中王候勳貴相求。
醫仙世家的回魂丹,冥醫鬼門的回生丹,都是萬金難求之藥,如今,竟有一顆回魂丹落在他手中,他如何不激動?
萬金又算得了什麼?
比萬金更令他心動的是人脈仕途。
所幸那王掌櫃反應快,先喊了一句,為他公然偏幫找了極好的理由。
倒底是他們王家的支脈,明麵兒上與他沒什麼關係,實是他在漠河的錢袋子。
鎮邊將軍申子問若有若無的睨了王郡守一眼,暗暗心疼錯失了良機,卻也是無可奈何。
朗朗的聲音又傳了來:“天奴,這五千金是你的了!”
李成瑞黑了臉:
什麼意思?這是成心跟他叫板啊!
剛譏諷冷天奴連三百金的作押都沒交,這立馬給了他五千金,成心要落他李成瑞的臉啊!
氣不過的李成瑞剛要發作,隻覺膝間劇痛襲來,“撲騰”跪倒在地。
冷天奴似有似無的掃了眼大刀金馬坐在氈帳中的霍不與,似笑非笑道:“李公子,你搶馬在先,奪雕在後,雖次次都是落敗,然冷某並未怪罪與你,如此請罪大禮,便免了吧。”
“冷天奴你陰我!”李成瑞嘶聲嚎叫,他畢竟是習武之人,怎不知是被人暗下了黑手。
“冷天奴你個低賤的商賈,我定要宰了你!”
“王郡守,你不將這個賤商抓起來就是瞧不起我張掖郡,瞧不起我老子!回頭我老子不會放過你……”
他身邊的護從頭兒變了臉色,一個眼神示意,幾個護從齊齊上前連拉帶拖的將人給“帶”走了。
似對李成瑞指斥嚎叫不以為意的冷天奴信步走向焦躁不安振翅難飛的虎雕。
“冷,冷公子,小心!”掌事顫聲道,“這虎雕可凶的很!”
“無妨。”
冷天奴手一動,寒光閃現,雙刃玄月再次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