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他就在這兒(2 / 3)

“你想知道巫屠在哪兒?”不容對方說下去,大喀木突然開口,旋即跳下馬來,徑直來到喀日勒身前。

“我師父在哪兒?”已成執念的喀日勒登時被大喀木的話牽著走了。

擋住身後佗缽投在喀日勒臉上的疑惑視線,大喀木突然變了臉色大聲道:“你說你是喀日勒?胡說!喀日勒早已被邪祟帶走了,你臉上膿血不止,膿血黃中帶青,手背皮膚潰爛,屍毒,你染了屍毒!”

“快閃開!”大喀木似受驚般退後兩步,轉眸大聲疾呼,“保護大可汗!莫讓大可汗被這假扮薩滿的刺客利用屍毒給害了!”

屍毒?

馬上的佗缽下意識扯韁繩提馬躲開,保護在側的親兵也忙跟著撤,佗缽自是知道染上屍毒是沒救的,身份尊貴如他,惜命如他,怎會拿自己性命冒險,便是心有疑惑,可方才那人的臉他看的清楚,可不就是膿血黃中帶青麼!

正按著喀日勒的幾個兵也嚇的一哆嗦,手勁兒一鬆,便被氣急的喀日勒猛掙脫出來。

“染史泥傅!是你,一定是你害死了我師父!”喀日勒猛衝上前,伸著兩手似欲掐死染史泥傅,“是你派苦密杆搶了我師父的……”

“啊——”

一聲淒厲慘呼,法杖已深深插進喀日勒的前心,喀日勒張著的嘴顫動著,暗紅的血溢出嘴角滑落而下。

迎著喀日勒凸努血絲彌漫的瞳子,麵無表情的大喀木手下又暗使力,法杖又深了幾許。

喀日勒尚揮在空中的兩手,無力而落,倒下之前,不甘的眼睛看向已提馬離得遠遠的佗缽。

大喀木走上前,半蹲了身子,微低頭,垂了眼簾看著將要死去的喀日勒,麵無表情的臉忽露了猙獰,咬牙切齒低聲著:

“本想放你條生路,你偏要找死!”

“你不是想知道巫屠在哪兒嗎?”大喀木陰鷙的瞳子忽的露了笑意,笑得輕蔑又沉重,似有似無的看了眼手中法杖,聲音森冷,“他就在這兒,他就在這兒眼睜睜看著我殺了他心愛的大弟子!”

喀日勒已了無光星的瞳子霍地一閃,直勾勾盯住插在自個胸前的法杖,目光順勢而上,定在法杖頂端那顆白森森骷髏上……

骷髏黑洞洞的兩眼窩正正對著他,幽黑空洞,似在無言訴說著什麼……

“師父!”一聲低泣孱弱的幾不可聞,死不瞑目的喀日勒烏沉沉的瞳子尤直直的望著白森森骷髏。

“你到底是誰?什麼人派你來的?苦密杆是誰?”大喀木大聲道,裝模作樣的還推了推已沒了呼吸的喀日勒。

末了,似無奈般搖了搖頭,慢慢直起身,漫不經心的將深入喀日勒前心的法杖拔了出來,手微動,法杖底端染血的利刃悄無聲的縮了回去,待他再回頭時,猙獰色已收,臉上又是一派肅然神色。

佗缽認不出喀日勒,不甚張揚的他跟在巫屠身邊並不引人注意,且因體內壓製多年的屍毒暴發毀了臉,更讓人無法辯認,倒是染史泥傅,自小跟巫屠受教於大巫屠坐下,長大後算計著巫屠之際自是不會放過他坐下幾名親傳弟子,他自是能辯的出喀日勒。

迎著佗缽狐疑的目光,大喀木行了個撫胸禮,低沉的聲音一字一句道:

“大可汗,這假扮薩滿之人身中屍毒,為了接近大可汗與我,故意說些我們想聽的話,好借機近身將屍毒傳給我們,如此褻瀆巫屠拿他做幌子,實是可惡!”

“所幸發現及時,不曾讓他靠近大可汗,可為了大可汗身體著想,還是讓巫醫為大可汗熬些去邪毒的藥喝,至於方才接觸了刺客的幾個人……”已給喀日勒定性為刺客的大喀木頗為憐憫的看了看幾個嚇得白了臉色的兵,加重了語氣,“還是先單獨關著吧,待喝了藥,再看看情形,是否已被屍毒染上,過個三五天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