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本公主去哪兒還要向你稟明?你是何人?又是個什麼身份?!”
諷刺的話這女人卻似沒聽懂,還以為宇文芳吃醋了,白牙露得更多了:“我當然是大可汗的女人啊,公主這是生氣了?”
生氣?宇文芳心有好笑,其實她倒是很高興佗缽招用這些女人,昨夜佗缽瞳子裏瘮人的欲火她看得分明,令她驚出一身冷汗,正擔心著事態發展呢,還好,酒醉的佗缽便抱了個伺候他的女人去瀉火,如此,她便又躲過一夜不是嗎。
“你想多了。”宇文芳淡淡道。
“其實公主你也不必生氣,你雖是北周的公主,可和親大典沒舉行,你還不是我們大可汗的可敦不是嗎?其實阿依烏是很高興和公主共同伺候大可汗的。”
這話,是諷刺?還是示好?
“阿依烏,今夜還有一場夜宴,不過以你這跛腿狀態……還是好好休息,否則可沒精神伺候大可汗了。”宇文芳拋下一句後,徑自率著身後隨侍的宮女和突厥護衛而去。
阿依烏愣愣的看著宇文芳雲淡風輕般而去,再低頭瞅了瞅,再抬腿時,走得可穩當多了,哪裏還看得出那受傷小馬駒的蹣跚模樣。
……
看著坐在身側,精致如畫的水嫩潤紅唇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正看著歌舞的宇文芳,佗缽隻覺口幹舌燥,心內莫名生了絲歡愉,昨夜他百般蹂躪著身下的女人,可閉著眼的他腦海中全是宇文芳的明豔中含傲帶媚的眉眼姿容……
今晨醒來看見睡在懷裏的阿依烏,他突然感覺很是無趣。
想想審執失律得出的實情,越發覺得對不住宇文芳,他昨夜不過是惱著宇文芳對他的下意識的躲避動作,便有意寵幸別的女人令她心生嫉妒,可此時看著靜靜坐在他身側,雍容華貴,傲骨天成的絕美佳人兒,心裏竟生起絲愧疚,愧疚中又摻著些許不甘和失落。
她,好像根本沒有妒忌之心。
難道中原的貴女們是如此大度?
不知佗缽所想的宇文芳明澈如泉的杏眸似有似無的落在“爾伏可汗”攝圖處,微凝滯的眸光帶著不為人察的失望和黯然:那處,那張清冷的麵容還是沒出現,那個人還是沒來。
不動聲色收回視線的宇文芳驀地心內一震,驚覺:不知從何時起,她竟然留意起冷天奴來了,甚至還會為他感到心有失落……怎會這樣?!
“公主,我……”
又灌下十幾大碗烈酒的佗缽紅著眼,突然伸手握住宇文芳白嫩細滑柔軟無骨的玉手,一句話尚未完,便聽得馬嘶人叫聲。
外圍的人紛紛避讓讓出一條道。
“暌息王子,冒烏頓汗王到!”傳話兵大聲著。
話未落,被突厥兵放行而入的一隊人馬已小跑至觀禮台前,馬上之人紛紛跳下馬來快步上前。
“父罕!”
“大可汗!”
看著已上了觀禮台站在中央向他行撫胸禮的暌息和冒烏頓,佗缽不由眯了眯眼。
這兩人,還敢回來?!佗缽心內重重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