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是被逼的,他並不想殺你,真想殺你就會遣虎雕……”
鷹奴霍地扭頭瞪向執失律,“呃……”猛對上鷹奴那布著血絲滿含警告和痛楚的黑瞳,執失律瞬間失了聲。
鷹奴深知自個兒死罪難逃,自投羅網的妹子能不能活下來還不知,如果招出左夫人是主謀,莫說大可汗不相信,便是信了也不可能處死母族強大的左夫人,而激怒左夫人,隻怕妹子和鷹族族人會被她折磨的生不如死。
執失律也意識到什麼,像是渾身凝聚的力氣被猛抽了去,人又頹然倒地昏了過去。
雖執失律話沒說完,可在場的小可汗和貴族頭領們如何聽不明白,眾人麵麵相覷彼此眼神示意各有盤算。
酒意已退去大半的佗缽盯著鷹奴,眸光閃爍,不知在想什麼。
“不,不會是哥哥!”
驚恐萬分的小鷹兒直搖頭,她仍是無法相信。
“哥哥,哥哥你快說啊,你向千金公主解釋啊,不是你,不是你做的對不對?”小鷹兒跪爬到鷹奴身前,使勁搖著他手臂焦急道,“鷹族有族規,不允許族長以馭獸術獵殺女人,若有違,靈魂不但無法回歸長生天還會被惡靈吞吃,哥哥不是你做的對不對?”
“傻妹子,你不該回來,不該回來啊……”鷹奴低聲喃喃著,神色淒楚目光空洞。
注意到佗缽麵色不虞,宇文芳不再追問,忽轉了話題:
“小鷹兒,鷹族還有誰同你哥哥一般會馭獸之術?”
台上小可汗和貴族頭領們立時伸長了耳朵,他們更想知道。
見宇文芳不問他,卻是問小鷹兒,鷹奴神色變心有驚急,生怕妹子說漏了嘴,想說什麼,卻在宇文芳冷凜的眸光下失了聲,隻不安的看著跪在他身旁的妹子暗生焦急,他眼睛裏的不安焦灼雖一閃而過,卻沒逃開一直緊盯著他的宇文芳。
小鷹兒怯生生的瑟縮了下小身子,想到執失律說就是因她暴露了馭獸天賦才害得哥哥沒了利用價值讓左夫人起了殺心,她立時使勁的搖頭:“沒有其它人了,隻有哥哥一個。”
對上千金公主似是透察人心的明澈眼睛,小鷹兒晶晶亮的眼睛閃了閃,大聲道:“真的,真的隻有哥哥一個人會馭獸術。”
“這倒是真的!”佗缽忽開了口。
“鷹族隻有……”佗缽聲音一頓,將王族兩字吞了回去,“族長一脈會出馭獸天賦的人,而且就像被施了法咒一樣,天賦隻賜於男孩,每代也隻出一人。”
“問完了沒有?”一直不錯眼珠兒盯著小鷹兒的阿巴齊早已不耐,邊擼起袖子上前擺出拎小鷹兒的架式,邊大大咧咧的衝台上的佗缽一呲牙笑道,“大可汗,我先將這個小逃奴帶走了……”
“不!哥哥——”小鷹兒驚恐尖叫,立時往鷹奴懷中撲,腿腳不便渾身是傷的鷹奴更是死死摟住小鷹兒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