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怎麼了?”
見自家將軍突然就勒停了坐騎,扭臉,目光緊緊的盯視著某處時,侍衛長簡率順著目光看去,不解道。
簡容浩似沒聽見簡率所問,隻緊緊盯視著方才那日思夜想的人兒出現的地方,可無論他再如何掃視尋找,卻找不見心愛的女人了!
難不成是幻覺?
不,不可能!
“將軍,幾位副將還在等著您。”
“走!”簡容浩回過目光,掩下眼底裏的晦暗不明,一拉馬韁繩,打馬而去。
……
桃花城。
打發了伍長娟看著門戶,室內,池安兒神秘兮兮的跟宇文芳咬著耳朵:
“公主姐姐,我或許發現了一條密道!”
“……”宇文芳愕然,難以置信。
片刻的怔愣後輕聲問:“密道?你可看清楚了?”
池安兒使勁點了點頭,同宇文芳頗為肖似的杏眸閃爍著難以抑製的興奮光芒:
“我今日也是無意間發現的,若非為了采那株“狼床花”,我就不會失足滾落山洞,發現了那條密道。”
池安兒借口千金公主有失魂之兆滑胎之危,必須采月夜下的新鮮“狼床花”入藥,因“狼床花”同“狼毒花”一模一樣,幾不可辨,而晏堂派的人采來的又全是“狼毒花”,無奈,這才同意池安兒在城內連綿起伏的山巒間采藥,於是,池安兒時不時就會背上藥簍上山采藥……
“公主姐姐,我得想辦法再去瞧瞧,若真是條能夠通到城外的密道,說不得我們就可以逃出去了呢。”
宇文芳這才知曉為何池安兒臉上有幾道細細的血凜子,手腳還都擦破了皮,顯然是滾落山洞時被劃傷擦傷的。
宇文芳眼底裏滑過一抹心疼,不覺抬手輕撫著池安兒額頭的一道血凜子,嗔聲道:
“你呀,失足滾落山洞,虧你還笑得出來,好在這次是有驚無險,下次就未必有這好運道了!”
“可……”
“不得再去涉險了,”宇文芳嚴肅道,“若被監視的人發現,隻怕你會有性命之危,更遑論那山洞內的密道,或許機關遍布,又或許是什麼危險的毒獸毒蟲的洞穴,小妹,你萬不可再去涉險!”
“公主姐姐,莫擔心我,我還要看著小外甥出生呢。”池安兒笑盈盈著,可也不曾答應宇文芳不再去涉險。
不錯,池安兒已知她同宇文芳之間的關係。
原因無它,一次青蓮和伍長娟侍候宇文芳沐浴時,宇文芳忽胸悶氣滯險些昏倒在浴桶中,急於救治宇文芳的池安兒匆匆趕了來,赫然看見掛在宇文芳脖頸子上的那枚雕有雙鳳舞天的玉髓鳳佩……
之後,宇文芳也沒有隱瞞,將她所知甚至所猜到的種種皆告之了池安兒……
原以為池安兒會接受不能,不料,雖心有疑惑無數卻接受良好的池安兒歡歡喜喜的接受了這個有著一半血源的姐姐……
想來,孤獨一個的池安兒也希望有個疼她寵她的兄弟姐妹吧。
至於趙王爺宇文招,池安兒嗬笑兩聲,板著小臉兒神色鄭重道:“今生今世我池安兒的父親隻有一個,那就是養我長大教我為人的池遊醫!”
先是霸王硬上弓,毀人清譽害了秋娘一生,後是連自個的女人和孩兒都保不住的趙王爺,池安兒隻覺這人連自個的爹爹池遊醫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趙王爺於她,無愛無恨,不過是個不相幹的人罷了!
……
漠河城。
一處府宅前,寫有“落府”二字的牌匾歪斜於半空,似要險險而墜,牌匾字跡斑駁,勉強可辨,門前荒草雜生,兩扇漆紅色褪呈現大片暗黑斑駁的大門半掩著。
“天奴哥哥,這個府宅如此破敗,似是早已荒棄了的,不若我們就先躲在這兒吧!”
臉色白的清透的冷天奴強掀起眼皮看了看,低應一聲。
凝佳鼓著小腮幫子,努力扶著搖搖欲墜的冷天奴,推門而入。
庭院中半人高的雜草後,一對兒毫無生氣的迷蒙瞳子撞上冷天奴蒼白的一張臉後,突然就定住了,毫無生氣的瞳子忽就波光閃現聚了焦,隨之而來的,是眼底裏閃過的驚訝和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