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她的人一頓,再次輕輕地搖晃:“恩,我是,我是...."
你是?為何那麼憂傷?
止水摸著給她揉頭的大掌,嘴角一笑,他不是..不是般若苦,般若苦的手沒那麼大....
“質....”
擁著自己的人受收緊了胳膊又怕弄痛了自己慌忙鬆開,然後又不死心的再收緊再放開。反反複複讓止水想笑又想哭。
又昏昏沉沉的一日又一日,毗摩質守著止水唉聲歎氣又眷戀不舍。直到三日後止水徹底醒來,他才手足無措的放下止水:“止水…我…我看你難受才抱你的…”
“質,我餓了…”
她答應阿娘要陪著這個傻大個,所以要好好活著。
“好好!你想吃什麼?魚?蝦子?還是肉?還是海底的果子?”
“果子吧,我隻吃素…”止水躺著看著傻大個慌亂的翻找屋子裏的金銀箱子:“質,隻要素菜就成…”
“找到了!!!”毗摩質四隻手臂捧著一條色彩斑斕的群一臉興奮的拿到止水麵前:“止水!我帶你去北海!找羅侯那小子,他那可是有不少珊瑚果!哈哈哈快穿上…”
止水臉一紅,對這個外粗心細的人又有了些好感。
“白袍子不好看嗎?”
“不,不是…你是東海夫人,出去穿得一定要是最好的袍子!你看這是龍家的珊瑚袍,海水冰冷,穿這個不會冷…如果你喜歡白色,我這就讓它們再做一件白色的!”
止水看著毗摩質紅綠交織光彩奪目的袍子撲哧笑出聲:“若我也讓你跟我一起穿素色,你可喜歡?”
毗摩質看著身上花花綠綠叮叮當當的珠寶別扭的左腳踩右腳:“可是…我們家那麼多寶貝…不帶在身上…”
“質,我知道修羅道的修羅喜歡比較,所以才告訴你,我性子淡薄,不喜歡比較,如果我穿著素袍讓你覺得丟臉,我可以不出去…”
毗摩質被潑了冷水不自知,反而覺得是自己惹了止水不高興,他趕忙將彩色衣裳扔在身後,擺著手說:“不穿,不穿,我也不穿花袍子…”
她本來不想出去見其他修羅的…止水敗給了毗摩質的傻氣:“走吧…把袍子拿來吧…”
止水身穿彩衣,坐在毗摩質懷裏,她看著深藍的海水裏各色的魚,海底各色的礁石,心頭的苦痛也隨著藍白相間的水波蕩漾開來層層波濤中都有他的影子…疼心口一劍他有幾分疼?
黃金岸上站著一個人,滿身塵土,眼睛不眨的看著望著。他的劍上血跡斑斑,他的胸口血跡斑斑。
傷她一劍,捅他三刀,可他覺得不疼,因為心也被止水帶入了海底,沉下去浮不上來。
“止…”
“嗬嗬,看到今日南天王這幅德行,我是詫異啊!”
青龍不耐煩的噴著鼻息樹立在廣目天王身後,這個男人如何卑鄙小氣自己是明明白白的看到,無奈他卻是自己烏龍契約主人,沒了自由不說還替他幹了卑鄙事,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班若苦扭動僵硬的頭顱,看著一臉嘲弄的廣目天王,下一秒他提劍毫無征兆的揮劍砍去,劍光襲上鋼鐵的鱗片劃出一道火光,一聲聲嗤笑也從青龍懷抱中響起:“班若苦,你動殺念!哈哈哈,對同僚動殺念!我要稟告天帝,讓他關你入星鐵大牢!”
班若苦置若罔聞,一劍劃開青龍的鱗片下一劍就刺入青龍血肉。青龍赤痛,呲牙咧嘴的對著班若苦嘶吼,口中寒冰噴向班若苦身上,但隻讓南天王動作遲緩一秒而已,他滿身冰霜,麵目更是肅然,一雙琥珀眸子射出比寒冰還冷的氣焰,他注視著廣目,眼裏沒有他的倒影,就像廣目是不存在的死人。
廣目收起嗤笑,看著班若苦沒有任何防禦的進攻,劍劍砍向青龍要害,劍劍隻指自己的頭顱。這一刻廣目才知道南天王有多強悍,虐殺青龍像虐殺一條蟲子,而他還可笑的一直挑釁!之前與自己的比武,隻是敷衍而已!
一個分神,廣目頸子一痛,下一刻如柱的血水噴灑出來,纏繞在自己身上的青龍被自己的血水一染,幽綠的目變成了橙黃,青色的鱗片變成了赤紅。它從自己的腰間盤到自己的脖子上,悠悠的對著自己的耳朵說:“你的血真香甜!”
廣目暗叫糟糕,龍族嗜血,特別是飼主的血,喝一口便上癮,更聽話,卻也更貪得無厭。
“青龍!纏住班若苦...”
脖子又一痛,青龍吮吸一口甜膩的鮮血,身子一縱變身一條細細的繩索拴住班若苦持劍的手,將劍拉回了三寸,也給廣目逃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