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刺眼的龍鳳呈祥,被般若苦抱在懷裏。神力再出,紫色光球縈繞在周身,腳下的金沙揚起,紫色光球如同在氣霧中若隱若現。
光球飛起,直直墜入修羅海,誰知卻被一層綠色的微光阻撓,又將光球彈回去。紫色光球飛的更高,墜得更快,這次是紫色的劍想要捅破海麵。
“南天王,你還是別耗費神力了。”
海麵上站著紅發張揚的修羅老祖,她揚起頭,十臂做托起狀。般若苦卻保持著頭衝下的姿勢釘在了半空中。
“毗心夫人 !我並非鬧事,我要見一見止水!”
“止水?嗬嗬嗬!你當我修羅道說來就來?我兒媳婦兒,讓你說見就見?!”
“毗心夫人,中間有誤會!帝釋天將止水止柔調換!我要娶的是止水!”
般若苦收去一身的靈力重重地摔在海平麵上,他抱著被子,披散著頭發,一雙眼睛紅彤彤,哭不出的懊悔和悲傷濃濃的在他是周身飄蕩。
“般若苦,我修羅道雖然善妒,小心眼兒,可也心底善良的很...止水這個姑娘一開始我就相中了,我在佛祖麵前求過親,更知止水原心屬於你,所以忍痛才罷了心中的念頭改讓我兒娶了止柔。你和止水本天作之和,勿要怪帝釋天從中作梗!是你分不清所愛,生米煮成熟飯才想起自己用錯了米麵,是不是 太晚?"
“夫人,是我的錯,是我昨日喝了帝釋天敬的酒,腦袋就已經迷迷瞪瞪的不識數...是我錯了,讓我和止水解釋....我求你!”
般若苦重重的對著毗心磕了頭,以下又一下。此刻他不是天界最傲氣的男人,而是最卑微的罪人。
“南天王,這就是佛祖說的有緣無分。事間哪裏別那麼多後悔藥可以吃?!我兒子給過止水回頭的機會 ,是她不想再踏出修羅海一步。”
“不!不!我不信!我不信!我們那麼相愛,我隻是一時做錯了!”
“別說了....”
海麵上顯出了人影,那是身穿白衣棉袍的止水,身後站著高大威猛的三頭修羅。三頭修羅謹慎的盯著跪在地上的般若苦,眼中的嫉妒如同深海中的漩渦。他上前一步將止水擋在身後,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他毗摩質的珍寶!不會讓給任何人!
“止水!我...是我錯了,請你原諒我,我們回琉璃殿,我們回凡間...”
“南天王,請起來吧,你跪在這裏,會折煞了天道的顏麵...我止水承受不起,修羅道也承受不起!請你回去好好對你的妻子,我已是毗摩質的妻。”
站在止水身前的大個子滿心的肅殺之氣變成了滿心的狂喜,他扭過頭不敢置信的看著紅著眼眶的女人,轉身緊緊地將她擁在懷中。
“放開她 !”般若苦彈起身,手持長劍對著毗摩質的後背 戳去,毗摩質一麵扭回伸出長臂迎擋。
毗摩質腳下一疼,他震驚地看著懷中的止水像魚一樣從自己懷中遊走,擋在了自己的背後。
“止水!”
三個人喊著止水的名字,可還是沒有阻擋住沒入止水前胸的劍柄。毗心慌了,她以為小輩的事讓小輩自己解決,所以在一旁看著 沒有聲張。般若苦那一劍砍到自己兒子身上,正好讓止水心軟一下。皮肉疼換止水的 心疼,沒有啥。
“般若苦...這一劍刺進來還是沒有昨夜站在琉璃殿外的疼...你傷我兩次,還要再傷我三回?”
般若苦趴在金沙上,耳邊不停的回放著止水虛弱的話。琉璃殿外,昨夜她全看到了...三回....止水啊,你在用這種方式告訴我,情殤太深,老死不見?你不會原諒我....
毗摩質用靈力封住止水的傷口,將她抱在懷裏,毗心在一旁割下自己的一臂將自己的血水注入止水的胸口。
“娘!能行嗎?她是天人!雖然天命未到,但是被般若苦的神器剜了心口,醒不來怎麼辦!!她的身子能受得了修羅的血嗎?”
“你娘我身上還有天人血脈!你閉嘴!吵得我難受!”毗心將自己濃稠的靈力攙和到自己的血水裏,在引著血水流入止水的胸口:“這丫頭,看起來平平淡淡的,其實性子太倔了,最後會後悔的!”
“娘!她舍命救我,我不會負了她 !我會讓她忘了般若苦!我....”
毗心看著兒子因心疼而柔軟的臉一聲歎息。
傻兒子,她不是在救你,而是想死在般若苦手裏...她已經倔強到,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