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黃點極速跑向方小魚,麵目凶狠,尾巴晃蕩。理智和習性在鬥爭,最後成了這不協調的形象。最後理智勝了一籌,黃點低下腦袋將口中的白石頭極速的劃向地上那顆。
“神犬!你這是做什麼!牙疼磕牙?”
黃點的腦袋頓了一下,很想將嘴裏的白石頭砸在說著傻話的人臉上,一秒過後她卻任命的繼續地敲著石頭。
“你是不是想生火?”方小於托著腮幫不可置信的望著黃點。話音剛落,黃點抬頭,一雙圓眼裏滿是淚光:你他媽終於明白了....
碧綠的眼珠子轉啊轉,轉出了嘩嘩的淚水。小夥兒一把抱住黃點滿是口水血水的脖子唔唔一聲又哭喊起來:“神犬啊!俺娘走了十天了,老鴇千方百計的堵我去路,給我下藥!我哪裏敢碰那些飯菜,平日我都偷偷拿著恩客的剩饅頭囫圇幾口。現在沒有四兩勁還成日被一些臭男人逼到角落欺負!要不是我身上裝著鋼針我菊花早沒了!咱們有緣分,讓我能碰到你,你不光不吃我還對我好!老天爺還憐惜我!”
哼哧,黃點聽著方小魚的哭喊抖抖耳朵,聽著方小魚吃苦受罪心裏也不好受。她想起蛋清,心地善良傻裏傻氣又舍不得自己的蛋清,如今又相見了,多了久違的擁抱和溫暖。
黃點舔舔小夥鹹鹹的眼淚,又汪汪兩聲低吠掙開了方小魚的細胳膊。
火升得很順,方小魚將黃點和二黑撕下的馬肉用木棍栓成串,放在燃起的火上熏烤。又能吃到熟肉的二黑也不再吠叫,乖乖的坐在一旁等著香噴噴的熏肉。
“神犬,謝謝你帶來的藥草,敷在腳趾頭上好多了。”方小魚還是害怕鬼臉獒犬,他討好的對著二黑苦哈哈的笑著,隻可惜聽到二黑耳朵裏是雜音,還不如幾塊熟肉實在。
“你他媽的畜生東西!”一聲鞭響響徹草原。劉德全騎著一隻矮馬沿路追來。
“汪汪!”二黑記得一鞭之仇猛然撲向前去,隻是那鞭子像是記得二黑,也迎頭襲上。
“劉德全!不許你傷害它們!”方小魚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惦著腳後跟向前走了幾步,擋在黃點身前。
“他娘的!你就是狼下的種!認不清人不說還認狗當親戚!還不過來!否則我鞭子連你一起抽!”
“你這黃板牙劉二麻子!我不會跟你回去!兩隻獒犬就是我親戚!總比跟著你這個不要臉變態東西強!”方小魚也怒了,他一把抓起燒的通紅的木棒,也不管自己手掌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向前奔去。
“呦嗬!張能耐了!敢拿肉串對付你爺爺我?”劉德全鞭子一揮,正巧甩到方小魚受傷的腳趾頭,隻見方小魚晃了三下單腿獨立,一蹦一蹦的再迎上前:“我早就受夠你們的欺負!今天除非殺了我,要不就是我殺了你!”
“汪汪!”黃點猛喝一聲,讓二黑在一旁靜等。她瞧著方小魚氣得發抖的小身板也怒火中燒、
剛才她不出手,是想看方小魚的本性,她認識的蛋清可以不顧自己安危幫助自己,如今的方小魚軟弱膽小,按照這一世方小魚的性子對待危急自己生命的情況下應該會將他們交出去。
若他真那麼做,自己幫他療傷給他肉食也算還了恩情。
若他不那麼做,就算方小魚再怎麼不濟,這輩子她也會帶著他,護著他一世不被欺負。
狗鼻子都靈驗,方小魚的手掌被通紅的木棍燙出味道,可他卻沒鬆手,他將木棍的尖尖對著高壯的劉德全,碧綠的眼睛閃爍著要生存的火花。
劉德全滿臉的鄙夷,他隻想將這好看的綠眼珠挖下來,狠狠地壓上方小魚的小身板,他又揮一鞭抽向了方小魚完好的腿。
“啪!”鞭子沒了方向向天上甩去,隨著哢嚓一聲骨頭斷裂之聲,劉德全驚慌的摔下了馬。
小矮馬前腿被二黑折斷,後腿被黃點咬斷。劉德全一骨碌從地上爬起想對著兩隻黑獒再揮一鞭。
“吼吼吼!”二黑跳起咬著鞭子向後撤去,驚得劉德全大喊:“放手!狗東西!放...”
“啊...啊..”劉德全死死地抓著黃點身上的鬢毛,想將她從自己的身上拽下來。
最後一個字化烏魯烏魯的聲響,他驚懼的眼睛爆睜,然後看見漫天的血雨。最後一刻,他看見一頭凶惡的黃眉獒犬口中扯著自己黏糊的血肉氣管,居高臨下的瞧著自己。
黃眉下的黑色眼中中是滿滿的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