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鑰緩緩從一片黑煙中站起,倨傲的俯視著半跪在地上的雙麵郎君,靈巧的小舌頭嫵媚的舔著長劍上的鮮血,暴露在空氣中的紅眸略顯暗淡,那隻黑眸卻更具特色“你輸了!”雙麵郎君苦笑的抬起頭,一張清秀的麵孔被金屬麵具遮住大半,身後那隻戰獸暴躁的甩了甩耳朵,發出粗重的喘息聲。“你很開心?”雙麵郎君的語氣略顯嘲諷“不!”舒鑰回答的很迅速“這應該在你的意料之中。”雙麵郎君苦笑般用劍支撐著緩緩站起“殺了我吧!我輸的心甘情願。”“好!”一絲猶豫都沒有。雙麵郎君愣住了,心中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我去,你不應該很同情的看著我,再深情款款的說‘我不殺你,因為我們一樣都是可憐的人!’”舒鑰已經不想承認自己認識他了,單手狠狠拍在自己的前額上,回答很戳重點“你小說看多了!”雙麵郎君顯然有些難以置信“我們這不是小說麼,咋不一樣呢?作者?作者?”(紫影鉞:滾!)舒鑰淡淡的瞥了雙麵郎君一眼,轉身朝角落走去,被掀去了房頂,舒鑰的樣子一覽無遺,大家都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少女,麵容依稀還能看出舒鑰的樣子,可一席幹練的鎧甲裝扮勾勒出少女已發育差不多的身軀,鎧甲是很短的,露出有著細細腹肌線條的小腹,鎖骨也很顯眼,小臂很緊致,沒有一絲贅肉。下身一條短短的褲子勾勒出少女迷人的線條,一雙長靴一直到膝蓋上方,上麵還點綴著塊塊晶石。最吸引人的是那雙眼睛,一隻還是原來的眼睛,可以看出熟悉的色彩,另一隻的紅眸透出絲絲殺人的氣息,最恐怖的是這隻眼睛的眼底是一片黑色,看不出一絲眼白,駭人的很。“你是,舒鑰?”舒鑰看著自己的同桌,眼裏透出慵懶的氣息,微微俯身,吐氣如蘭“是啊,就是你所熟悉的鑰鑰啊!”白汀不知為何突然大哭起來,舒鑰被嚇了一跳,慌忙的胡亂抹著白汀的眼淚,可白汀臉上原本就被弄了一臉灰,這麼一來更是變成了黑花臉極其搞笑“你別哭,是不是我樣子有點嚇人,不會吧,我好歹也是‘血族一支花’呢?”白汀沒有被她的厚臉皮逗笑,而是驚恐的瞪著她的後方。“唰~”是雙麵郎君持權杖撲向舒鑰的聲音,也是雙麵郎君的身體被舒鑰長劍刺穿的聲音“你又何必呢?”舒鑰看著伏在她腳下的雙麵郎君,聲音有些惋惜,但更多的是玩弄。雙麵郎君還未死透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舒鑰,看不出情緒。“嘖嘖~你這看的我有點瘮的慌啊!”被看的久了舒鑰有些不高興的說道然後利落的一劍砍下他的人頭。舒鑰在血界傳說中向來不是心軟的人,如今嗜過血,更是有些瘋狂。舒鑰淡淡看了雙麵郎君一眼朝室外躍去。擦肩而過,一匹匹散發著惡臭味道,直直衝向雙麵郎君的屍體,“生吞活剝”這就是形容這個場麵的詞,其血腥程度簡直無法可想。尾隨這幾隻惡犬的是那個紅發男子。“歐陽溯!”見到歐陽溯,舒鑰明顯很驚喜很意外“你回來啦!”歐陽溯沒有說話,酷酷的看著舒鑰,用手比了一個很帥的手勢,襯的一張妖孽的臉越發帥氣。舒鑰已從初見的喜悅中恢複過來,一頭黑線的看著歐陽溯“你,沒事吧!”歐陽溯見沒有帥到舒鑰也沒有氣餒,但他同時也沒有忘記葉辰的命令,他雙手托著舒鑰的肩,他比舒鑰高出很多,此刻舒鑰不得不抬頭仰望著歐陽溯。她很少從歐陽溯的眼裏看出認真,所以此刻她也沒有同歐陽溯嘻嘻哈哈。“你聽我說,舒鑰”仿佛舒鑰在掙紮一般,歐陽溯語重心長的對舒鑰講道“嗯嗯。”舒鑰仍認真的看著他。“尊上讓我保護好你,現在外麵千軍萬馬,我去解決,你在這裏保護好同學們。”說完,就決絕的朝室外飛去,那群惡獸也已將雙麵郎君舔食幹淨,隨歐陽溯一同從室外飛去。“啪~”這是歐陽溯沒飛出去的聲音。舒鑰看著被她拽的趴在地上呈狗吃屎狀態的歐陽溯,十分冷靜“你打的過嗎?”歐陽溯揉了揉被撞痛的下巴,一激靈站了起來,哀怨的看著舒鑰“你總是這樣毛毛躁躁的,這麼漢子,小心嫁不出去!”舒鑰沒有理他,重複道“你打得過嗎?”歐陽溯很誠實的搖了搖頭“我靠,那麼多人,我能打過的話,我還能在這兒?”舒鑰露出神秘的微笑“走啊,我們一起出去秒他們!”“啊~”歐陽溯有些跟不上舒鑰的腦回路“不行的,尊上讓我保護好你的!”舒鑰依舊淡淡的看著歐陽溯“你打的過嗎?”“可是尊上讓我保護好你!”“你打的過嗎?”聲音淡的沒有一絲起伏“可是……”
最後這場對話以舒鑰給了歐陽溯一記爆栗子結束。“好吧!”歐陽溯看著麵前堅持的舒鑰,有些無奈。以前那個害怕的躲在他身後的孩子也長大了呢!然後?然後他們就飛出了室外,留下了教室角落裏被嚇呆的同學們“媽呀~”這是教室旮旯裏唯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