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三天後午後。
地點:A市底登精神病院。
A市的天氣一天比一天寒冷,市民穿衣一天比一天厚實。
金亮今天也穿得厚實了許多,隻是比平時許多了一點而已。別人脖圈圍巾,身披棉襖風衣。他卻脖圈藍色領帶,西裝革履,顯得很正式,很正式,很正式。很嚴肅,很嚴肅,很嚴肅……
馮金亮要來底登精神病院詢問一個女病人——曹華美。因秘密查到羅大媽原在一個叫做馮誌軍做傭人,因馮誌軍十二年前被他夫人下藥毒發身亡,這位夫人不得不坐十二年牢獄補償她的罪過,但她精神分裂,十二年前,被送進這所所謂的精神病院醫治。
來得時候,金亮也已知道曹華美精神有問題,也有可能問不到個所以然來,但內心似乎有一種不知名的驅使讓他踏進這所精神病院。
護獄讓他稍等一下,便轉身離開了。
坐在大廳中間,隨意揀了一份A市日報來看。這些報紙堆積好幾天了,打開來看,篇幅最多,議論最熱,畫麵最顯眼的莫過於是關於董明剛上任市長一職的事情。裏麵有很多關於他即將出台的政策改革。因為他的政策改革牽涉多方利息,為此他出台政策方向還是很受關注。
對於這些新聞,他隻是一笑而過。
在看報紙的金亮驀然聽到遠處飄來女人嗚嗚咽咽又略帶幾分傻笑音的悲喊聲,聽起來略有幾分傷楚,悲切。
凝神聚聽,才聽清這女人在喊著“我的兒……我可憐的兒……我要見我兒……”
“等下就可以看到了。”冷淡的聲音回應著。
“嘻嘻……等下就可以看到兒了……嘻嘻……等下就可以見到我兒了……嘻嘻嘻嘻嘻嘻……”
“別吵,再吵就不帶你去見他了。”略帶嘶吼的聲音。
女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聲音漸近,皺了皺眉頭,金亮緩緩抬眸望前方。
隻見兩個披著黑色馬大褂的男子攙扶著一個頭發淩亂,麵容憔悴,瘦弱身軀的中年婦女疾步走過來。因婦女羸弱,走路慢他們幾拍,所以看起來就好像兩名男子拖著一個病弱身軀的婦女匍匐前行。
婦女走到金亮身前時,猛然如木頭止住了步伐,不肯多走一步,塵封垢障的雙目此時似乎衝破某道障礙物,正閃閃發光地看著他。
“銘才,你是不是來看我了……銘才,你是不是來看我了……嘻嘻……”婦女對著金亮傻笑說道,欲掙脫兩名男子的束縛。
金亮聽了,心咯噔了一下,似被不知名的東西亂撞了一下。正想開口說話,卻不料被站在婦女右邊的男子搶先說道“夫人,你認錯人了。”說完,便抓得更緊婦女雙手往前走。
“等等……”金亮突然開口說道。
“有事?”左邊男子警惕問道。
“我想和這夫人談談。”
男子冷笑了一下,很不屑地說著“你誰啊?我夫人是你想談就能談的嗎?”
“要是這樣子呢?”金亮抓著這名男子手腕,用力向反方向綰。
“啊……痛啊……高人,小點力,小點力……”
另一名男子見狀,正想撲過來,卻被金亮另外一隻手搭在肩膀,定住了。臉色蒼白,惶恐地看著金亮。
“這位夫人,我能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