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指一揮間,短短十二載悄無聲音流逝而去。
昨天,馮金亮在得知胡曉好和老周都健在,就開始懷疑‘鬼穀先生’的身份了,今天在夏裏拉餐廳看見夏曉雲,便有五分確信‘鬼穀先生’的真麵目了,要求他去SM見麵,再一聯想到夏曉雲在SM工作,便又有八分分明了,到最後鴨舌帽把文件袋交給他,裏麵寫著老地方相見。他便有十分的確定了。他才來A市五天,能算得上老地方的就隻有十二年前他居住的地方。
馮金亮輕車熟駕地向著胡曉好所居住的別墅開著。
胡曉好的別墅其實很容易找到,就位於離A市人民廣場不遠的地方,這是一座標準的古羅馬時期內庭式與圍柱式院相結合的住宅。挑高而有氣派的大門連著白色灰泥牆結合的淺紅屋瓦。這座別墅,經曆了十二年的洗禮,還是經典不落時尚,清新不落俗套。
馮金亮按響了門鈴,開門的正是老周。老周估摸著這個時間馮金亮來到,便親自來這裏迎候他,這讓馮金亮有點受寵若驚。
此時老周看到馮金亮,便不免要和他唏噓一番。馮金亮看到老周,倍感親切,也很喜歡和他交談。談的不亦樂乎的時候,老周才發現此時已經來到胡曉好的書房了,於是便緩緩地對著馮金亮說道“進去吧,夫人在裏麵等了你很久。”
馮金亮對著老周作揖微微躬身,算是一種感謝的信號。接著,便踏步走進胡曉好的書房。
胡曉好最近一次見到馮金亮的時候,是五年前。那時候,夏曉雲正在美國斯坦福大學當一個月的交換生,碰巧那個月她要到美國見一個客戶。見完客戶之後,她便順便來斯坦福想看望夏曉雲和馮金亮這小子。
馮金亮那時候正處於人生低迷時期,因他創辦的公司受到不可逆轉的阻力。隻能整天伏案在辦公室修改方案,他辦公室外麵有一座藍橋。他心情非常煩躁時,便站在窗口看著藍橋上的行人發呆。
那天中午,天上飄著細雨,點點滴滴灑在行人上。突然,藍橋上出現了一個穿著粉紅色衣裙的女子,那個女子站在藍橋上,張開雙手,打著圓圈蹦跳起來,有時又歡快地呼喊一下,傻乎乎地玩起雨來。那樣子很是歡快。
雨水越下越大,藍橋上,那位穿著粉紅色衣裙翩翩起舞的女子還是不願離去。馮金亮站在辦公室的窗口,雖然她的樣貌看得不是很真切,但還是可以分辨出她應該是個很漂亮的女子。
“藍橋,煙雨,歡笑,美女,好一副醉人的畫麵。”馮金亮喃喃地自言自語地說著。
夏曉雲興奮地在藍橋上亂跳,亂喊。卻在不經意間抬頭發現不遠處有一男子正在窗口盯著自己看。
她突然僵住了,被釘在藍橋那裏。好一會兒,她突然喊了一聲“啊……”便像發了瘋一樣落荒而逃。
那時候,她囧死了。好幾天再也不敢出現在藍橋上。
一周過去了。那天中午,她急著要回宿舍拿點東西,便不得不走那條藍橋。經過藍橋的時候,夏曉雲不知道是心裏做慫,還是因為好奇心驅使,便又再多看了一眼那個窗戶。
抬頭一看,她嚇了一跳。隻見窗戶上麵貼著幾個英文大字:The bridge with the woman in the rain, you okay?(藍橋耍雨的那名女子,你還好嗎?)
夏曉雲瞬間明白了這是在說自己,既惱怒,又可笑。這名男子讓他落荒而逃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取笑她?
當即,她便從手袋裏麵拿出一隻鵝毛筆和一張紙,洋洋灑灑地寫著:I'm fine,Peep male。(偷窺男,我好著呢。)
可是問題來了,她的紙這麼小,他怎麼看到?於是,夏曉雲跑到馮金亮辦公室所在的大廈,托一保安大叔代勞她把這張紙送到X層最靠南的辦公室。保安大叔當然知道X層最靠南的辦公室是誰,非常樂意代勞。
馮金亮收到回音之後,第二天,便又在窗戶那裏寫著:I am a work in just ways peeping(我是個光明正大的偷窺者。)
夏曉雲一看,便樂了。偷窺者也能被說成是光明正大。於是,她也回了一句:The rain is a very good thing(淋雨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
第三天,窗戶上又貼出:Really?(真的嗎?)
夏曉雲繼續回複道:Don't lie to you(不騙你)
他們就這樣持續了十幾天,直到有一天……
……
胡曉好就是在他們互生情愫的時候來到斯坦福看望他們。她是經那個保安大叔得知他們兩個人的情況。那時候,胡曉好以為自己要坐實了馮金亮的丈母娘這個位置,於是,便在背後偷偷看了一眼他們,就放心回國了。
可是,後麵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胡曉好也不清楚。等她派人去美國的時候,馮金亮已經抱得美人歸了,隻是這個美人不是夏曉雲,而是別的女人。這把她氣得差點吐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