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鍾青荷,得知賜婚太子葉陽,高興的歡呼雀躍,心中狠狠的想著,等大婚後她一定要讓鍾璃臣服在自己的腳下,受盡自己的折磨。
可當她知曉自己隻是側妃時,心中氣憤不已,將自己屋子了的擺設全都砸了,對著昕雪院又是一通謾罵。
司徒霖手持白子,看著對麵淺笑的鍾璃,“沒想到你得了這樣的消息,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為何不笑,賜婚之事已經塵埃落定,難道不該高興?”鍾璃嗔了他一眼,端起茶盞緩緩的喝了口茶。
自祠堂之事後,鍾驍更加的小心謹慎,“世子,是否覺得其中有何問題?”
鍾府接了聖旨後,可謂是無比熱鬧,迎來送往的人,簡直快把鍾府的門踏破。可這熱鬧的背後,他總覺得其中有些蹊蹺。如今,司徒霖這樣說,想必裏麵定有文章。
司徒霖見鍾驍如此緊張,微微一笑,“其實也沒什麼,如今的局麵看似達到了目地,可太子正妃的位置懸而未決,你認為這是何故?”
“這個……,眼下已是臘月,該下來的消息都已經塵埃落定。要是說還有什麼懸而未決的,那便是宮宴上皇帝……”
鍾驍話說一半,立刻停了下來,拍案而起道,“賜婚詔書是因父親戰功以及多年戍守邊陲,又因當天我們聯手上演的那處好戲,原本並不清晰賜婚出嫁是哪個,如今塵埃落定。”
“可那天畢竟時間緊迫,破綻肯定是有的,隻是太子那邊沒回過味,不曾發現問題;再有就是鍾青荷畢竟是妾侍說出,給了側妃的名分已然是抬舉,可正妃人選想必太子和皇後屬意的是能與太子匹配的嫡出小姐,比如……璃兒。”
“當天太子留下的那套衣裙和飾物,可一點也不簡單。那是當今,太皇太後所賜,統共隻有四件,如今這世間僅存三套。”
司徒霖輕叩桌麵,看向鍾璃,“我母妃和你娘各有一套;當今皇後大婚時,太後將自己的一套賜給了她,至於最後一套宮裝,已隨著賢貴太妃入了皇陵。”
“所以,太子送來的就是皇後所有的那套宮裝。”鍾璃這下明白為何司徒霖要這樣問她了。
司徒霖收回了叩擊桌麵的手,正襟危坐著說道,“正是如此,而且這四套宮裝各有不同,太子有此舉想必早有了決斷。隻怕,今年年節宮宴,不會如此簡單,到時候必會生出事端。”
“不管如何,該來的終歸會來,躲是躲不過去的,到時候也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鍾璃緩緩地舒了口氣,堅定的說著,“祖母也該回府了,說不定還會鬧出些事端,隻怕年節宮宴鍾府會成為焦點,少不得被議論。”
“如此一來,鍾府嫡小姐的名譽豈會好?皇後那般有城府的人,又怎會看上一個這樣的人做她的兒媳。”言語間透著一絲玩味的嘲諷,當然這嘲諷絕對不是對她自己。
“這話不錯。那天,鍾小姐可是口口聲聲的嚷嚷著找我,還如同藤蔓一般的在我身邊,可是把太子刺激夠嗆。如今你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被這位太子記恨上了。”司徒霖滿眼笑意的看著鍾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