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小的將話讓那些長舌婦都散了出去。可小的聽聞,這鍾小姐有些……”何中緩步行走在太子葉陽的馬車旁,低聲的回著話。
馬車內,葉陽陰著臉,冷冷的問道,“可查到誰傳出這事的?”
何中自幼跟隨在葉陽身側,自然知曉他的性子,“已經查了一番,小的也細細追查過,是一個老媽子林氏的家生奴才姓孫,前不久鍾府遇襲,後來也不知怎麼的她的侄子不明不白的死了,之後她就四處傳言,說鍾府的小姐鍾璃……,至於其他的傳言皆是以訛傳訛。”
“哼~!”葉陽冷哼了一下,挑起車簾的一角,看了眼何中,“去查一下翎王世子,看看他與鍾府的嫡小姐有何交集。”他的語氣陰冷,眼中全是算計。撤了挑起車簾的手,他將身側的匣子展開,拂過裏麵的一套華服與首飾,嘴角不由得上揚起來。
“爺,如今謠言如此不堪,您看是不是……”何中低聲的詢問著葉陽的意思。
馬車內的葉陽饒有興味的擺弄著手中的飾物,“讓那些婆子都撤了,管好她們的舌頭,倘若壞了本太子的事,就等著全族地下相會。”臉上帶著笑意,可陰鷙的神色透出了他陰毒的本性。
“是。”何中自然知曉該如何做才能暫且保住性命,都說伴君如伴虎,可他的主子宛如蟄伏一旁的毒蛇,他隨時會亮出他的毒牙將對方至於死地。
昕雪院中,鍾子鴻陰沉著臉,在燕息室內喝著茶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鍾驍聊著當年的事。一旁的百裏軒雙目緊閉,時不時的來一上句‘作孽’,已表對他們父子所談之事的看法。
回到屋內的鍾璃看著安然送來的消息,不由得擔憂起來,流言之事不足為懼,可幽都的餘孽卻蠢蠢欲動起來,按時間來推算,比原先她所知的提早了一個多月。
另一個消息便是,太子葉陽正前來鍾府的路上,這讓她頓時戒備起來,事出突然必有妖。倘若不是前世種種深入骨髓,沉靜如斯的鍾璃哪裏會這般失態。
鍾璃迅速的調整了一番情緒,裹著狐裘大氅走出了內室,手中捧著手爐緩步來到燕息室,原本就虛弱的她,整個人被狐裘裹著,顯得愈發嬌弱,“父親,青丘押在書房並不妥當。不如,讓安然和曉菲將她請到昕雪院來,若她真有問題,押在書房豈不是打草驚蛇,她的目地為何,也看不真切。倒不如在昕雪院,切讓有心人以為燈下黑的好。”
“燈下黑。”鍾驍略顯吃驚的說著,“這恐怕沒有那樣簡單。”
鍾子鴻不由得多看了鍾璃一眼,暗暗思忖了一番,這才開口問道,“璃兒,你身體可還撐得住?”
鍾璃點了點頭,又緊了緊身上的狐裘,“隻是覺得身上略有些寒而已,並沒什麼大礙,父親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