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為何這裏會成這樣?”鍾青荷哭喊著衝進了昕雪院,直奔亮著燭火的聽雪閣。
當林月和鍾青荷一臉淚水踏進聽雪閣時,頓時傻了眼,聽雪閣中未見鍾璃屍身,倒有許多府兵以及丫鬟的屍體,而且死狀極為恐怖,讓她二人呆在原地,忘記了呼喊,直到鍾子鴻開口問話,這才回過神來。
“你們怎麼來了,不知府中來了刺客,都跑來做什麼?若是路上遇到什麼,你們就不怕送了命?”鍾子鴻沉聲問道,臉色極其不佳。
這鎮國將軍府守衛何等森嚴,如今卻發生了這樣的事,而且這事究竟衝著誰而來更是疑團深重。
鍾青荷被鍾子鴻疾言厲色的詢問,心下頓時一驚,悲切切的哭訴起來,“父親,我與母親聽聞府中來了刺客,害怕的緊,生怕父親出什麼事,所以才與母親帶著人趕往書房,可到了書房……這才知曉父親在這。路上遇到……遇到管家得知這出了事,才匆匆趕了過來,根本沒有想過會遇到什麼人,至於送命不送命的我與母親沒有想過。”
“沒有想過嗎?”司徒霖嗤笑著看著呆若木雞的兩人,雙眼迸射出一道寒光,沒有給兩人辯解的機會,繼續說道,“不過,本世子以為你們來的頗有意思,從事發到現在三刻之久,鍾府再怎麼大,這時間上也未免太久了些。”
鍾青荷低垂著頭,雙眼快速的轉著,抽泣著聽著司徒霖的話,俯在地上喊起冤來。
“世子切莫血口噴人,青荷與母親一介女流,聽聞有刺客闖入,又得知昕雪院起火,心中十分害怕,自然不敢離開位於府中最裏的芙蕖院,直到府兵護院都聚集在昕雪院,這才敢去書房見父親。”
鍾青荷自認為自己說的毫無破綻,可一旁的鍾子鴻卻皺起了眉頭,進來時分明喊著詢問發生何事,說什麼擔憂他有事急急趕來,現在卻是這番說辭,他剛要開口便被司徒霖捷足先登。
“原來如此,看來還是本世子誤解你了。”司徒霖戲虐地看著俯在地上的人,不鹹不淡的說道,“庶小姐還不起來,更深露重莫要出了岔子,本世子可擔當不起。”
林月原本就是個心機頗深的人,見此狀況生怕自己的女兒多說多錯,立刻打起了圓場,“世子多慮了,小女不敢怪責世子。若是說錯了什麼還請見諒,女孩子家沒見過死屍,而且還那麼多……”
她尷尬的笑了笑,轉移了話題,“這麼多死人,鍾璃不會也在其中?剛才進來看到還有躺在一旁的,她會不會也……”林月挑起雙眉,眼睛四處打量著,話說一半便沒有再往下說了。
“世子,好在先行將嫡小姐移到他處,隻是受了些驚嚇,不讓必定糟了毒手。”曲鳴扛著一具屍體走了進來,慶幸地說道,“外麵的屍首已經安置好了,時才在院中又查了一遍,這具屍身是在昕雪院燕息室找到的,手中還拿著一枚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