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越氣的鍾青荷,未得允許猛地站了起來,跳著腳口無遮攔的質問起來。
而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鍾子鴻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倒在地上捂著紅腫的臉撒氣潑來。她餘光掃到地上那株月祀,發狠地抓起來就要折斷花莖。
幸好,鍾璃眼明手快,將手中的劍擲了出去,阻止了鍾青荷的動作。
與此同時,鍾子鴻也看清了青荷的動作,幾步上前,朝著她的胸口就是一腳,月祀花從她的手中掉落下來,鍾青荷雙手捧著心口,口中溢出了血來。
“你個混賬東西,這東西也是你可毀的。”鍾子鴻怒不可遏的罵了起來,可他的手裏卻沒有閑著,小心翼翼的收起地上的月祀,“來人,把庶小姐帶到正堂去,讓林氏也給我滾到正堂,等著!”話音剛落,就來了幾個下人把鍾青荷移了出去。
“夫人,夫人快醒醒!”幾個丫頭婆子小心翼翼的叫著。正在熟睡的林月迷迷糊糊地聽到有人喚她,不耐煩的起了身,“瞎眼的東西,好大的膽子,沒見本夫人還未起身,叫什麼叫。”
將林氏坐了起來,其中一個丫頭低著頭,不急不緩的回稟道,“夫人,老爺讓你即刻就往正堂去等他。”
林氏原本就未曾休息好,又被這樣喚醒,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還不下去。”
“還請夫人快些,別讓老爺惱了。”來報的丫頭留下一句話便退了出去。
林月磨磨蹭蹭的起了身,梳洗了一番,才有了些精神,想起剛才那個丫頭的話,心裏就很不舒服。這些年,鍾府上下除了自己院裏的婆子,她誰都信不過。
那些下人雖然對她畢恭畢敬,可心依舊向著昕雪院,無論鍾璃之前變成什麼樣,他們對她和從前沒有絲毫變化。
林月透過銅鏡看著為她裝扮的丫頭,不耐煩的問道,“動作怎麼這樣慢,你是有什麼不滿嗎?沒聽到來報的人說的話,老爺在等我過去。”
“夫人贖罪,奴婢不敢。”身穿天碧色衣服的丫頭一邊告饒一邊加快了手裏的動作。
一炷香後,梳妝完畢的林月才走出了臥房,帶著孫婆子往正堂去了。
林月在去往正堂的路上,問了身邊的孫婆子一句,“昕雪院那邊如何了?”
“夫人,昕雪院那有嫡小姐呢!還有顧婆子在,嫡小姐吃不了虧,夫人放心。”孫婆子一臉堆笑,回著林氏的話。
林月妖嬈的笑了笑,“也對,那邊的下人應該被控製起來了,我量那個小賤人翻騰不起什麼風浪。”
孫婆子恭維著連聲說是,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絲毫未察覺今天府中的異樣。
昕雪院中,杜鵑帶著幾個小丫頭,打掃著一片狼藉的屋子。鍾璃請了鍾子鴻去往燕息室稍坐,取了新的花盆和一應工具。
“父親,把這花交給女兒重新培土吧!”鍾璃神色平靜,將手中的工具一一放下,對鍾子鴻說道。
鍾子鴻凝視著已經開始打蔫的月祀若有所思,沒聽清鍾璃對他講的話,略有吃驚的問道,“什麼,璃兒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