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子安,於子安他竟然在電話裏和她說分手。
五年的相處,他竟然連一個理由都不給她,就單方麵收回了剛剛許下的終身承諾。
一夢便造多一夢
卓懷瑾從會所出來時撞見有人和門衛在爭執,細一看,竟是喝醉酒的薑靜好。
她不顧門衛的阻攔,一意往前擠,一邊喃喃自語:“於子安,我知道你在裏麵,你出來啊……”
她不管不顧,掙得頭發都散了,卓懷瑾冷眼瞧了一陣,沉著臉走上前喝退門衛,把她打橫抱起走進會所。
會所有他的專屬房間,他一進臥室,就把她狠狠甩在床上。從樓下上來這一路,她不停掙紮,指甲還劃傷了他的臉頰。
他惱怒地看她一陣,轉身出去客廳喝水,剛打開冰箱,卻聽見背後一陣淩亂的聲響。
回頭一看,竟是薑靜好爬起來往外走,不小心拽倒落地台燈又被絆倒在地上。
他幾步過去把她扯起來,直接摜到沙發上,他由上而下箍著她,不許她亂動:“薑靜好,你給我消停點!”
她卻隻是嗬嗬傻笑,笑著笑著臉又垮下來,最後竟抱著他貪戀地用臉頰摩挲他的頸畔:“不要走啊,不要離開我……”
卓懷瑾一時隻覺得口幹舌燥,用力把她扯開:“清醒點,看看我是誰!”
她被他的大聲震得一愣,隻是呆呆地看著他。她醉酒的眼睛越發水潤,唇色嫣紅,下一秒卻是嘴一撇,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他就知道,她一喝酒準沒好事。因為她在他麵前醉過一次,那是高考後的暑假,她不知道自己的酒量也陪他喝,一瓶啤酒就茫了,像小動物一樣貼上來纏著他抱。
他哪裏忍得住,就在那樣的情況下要了她。那是他們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因為那不久之後,她就不告而別。
想起她的無故消失,他突然恨得有點牙癢,又被她的哭聲撩得心煩,一低頭,就吻住了她的嘴。
她正哭得氣噎聲堵,被他突然堵住嘴巴有些緩不過氣來,下意識咬了他一下。
卓懷瑾眼神黯了黯,心一橫,又將她抱回床上。
重新抱回她,他才知道自己原來有多麼想念。他一直以為自己不在乎她的離開,卻不知道意識的深處藏著那麼駭人的思念和溫度。
箭在弦上的那一刻,他喊她:“睜開眼睛,薑靜好,睜開眼,叫我的名字。”
一直被動回應的薑靜好緩緩睜開眼,他在她水靈的眼瞳深處看見自己因為欲望堆積而灼熱的臉,他卻極力控製自己的衝動,吻她的眼睛,輕聲誘哄她:“我是誰,靜好?”
她看著他,眼神似恍惚似清醒,然後她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跌落:“於子……”
她最後一個字還來不及說,他便狠狠撞入她的身體,她疼得瑟縮,他卻絲毫沒有憐惜。好像唯有那樣,才能把此刻他心底的鈍痛宣泄和傳達……
薑靜好醒來的時候,卓懷瑾還在熟睡。
清晨的陽光如薄紗,籠在他的臉上映得他的眉眼格外好看。他睡著的樣子少了些現在冷肅的氣勢,好像還是當初那個少年,眉目驕傲,誌得意滿,對所要的事物,從來勢在必得。
她看了他一陣,輕悄地退開來。
忍過身體的不適和頭痛,她撈起地上的衣服開始穿。
其實她知道是他,隻有他才會那麼強勢,那麼悍然。於子安不會,甚至五年來,他對她,除了牽手擁抱之外,竟沒有進一步的舉動。說出來都沒人信,可是兩個人卻好像習慣了這樣平淡安然的相處。
可是這兩天,她才知道,不是,那隻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於子安告訴她,他想要她,可是每當他碰觸她,她都會不自覺緊張和僵硬,那好像是無聲的排拒。他以為時間和溫情會改變這些,可是最終卻毫無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