泅堰此去半月這一路時間上並不充裕,所以走的有些趕。白天騎馬,夜間住宿,不出十天就來到了榮錦城。
這個地方他已不陌生了,隱身去王宮裏轉悠了一圈。一進王宮,泅堰首先去了慶平殿,他記得離開時長歌就被罰在慶平殿裏伺候太後呢。怎知在迷宮般的王宮來來去去好多遍,好不容易找到的慶平殿竟然空無一人。
這是怎麼回事?泅堰在心中默問。仔細回想了一下他離開半月王宮時所見到的景象,那時太後好像是臥病在床,像是病極重的樣子。
難道死了?泅堰環顧了一番空蕩蕩的宮殿裏。可能真的死了,不然一個老太後還能遷去別處不成。那要是太後死了,長歌去哪了呢?
眼下王宮中無人詢問,泅堰隻好出了王宮,太後一死,說不定長歌已經回了神殿中呢?盤算了一番,泅堰又立刻來到神殿。
與王宮相距不遠的神殿處卻不再是冷冷清清,遠遠的,泅堰就看見神殿門口一排排的守衛。泅堰繼續隱身越牆進入神殿中,從內殿的天窗處往裏麵看外麵雖然守衛森嚴,殿裏卻空虛一人。
看外麵的重重守衛,泅堰還以為長歌被關在了這裏呢。鬱悶的坐在殿頂上,泅堰窮盡目光在榮錦城中四處搜尋,腦中思索著長歌究竟會在哪兒。
王宮中沒有,神殿中也沒有,難道在牢裏?可榮錦城中這麼多座牢房,她會在哪兒呢?
正當泅堰收回目光之際,他在外殿門內的地方看到了一個十分眼熟的人。由於他站的地方特殊不易看見,所以泅堰到現在才看見他。
饒是有這麼遠的距離,泅堰還是可以認得出,那人應該就是長歌身邊的侍從,泅堰在雲鸞境內就看到過的何曲。
何曲一直身處於榮錦城之中,應該會知道長歌在哪兒的。找到目標後,泅堰跳下殿頂隱身來到何曲身邊。
“噓,別出聲,我有事問你。”何曲對麵還站著另一個守衛,泅堰隻能小心翼翼的對他說。
突然傳來耳邊的聲音驚的他眼睛瞬間瞪的老大,驚恐的朝四周看了一圈。“何大人出什麼事了?”對麵的守衛看何曲的反應,疑惑的問他。
“我——”何曲正要跟對麵人說道他聽到人聲的事,泅堰猛的一把掐在他的後腰上。
“不是讓你別出聲嗎?”
何曲痛得麵部扭曲了一下。不過話還是聽清楚了,知道有人找他,便對對麵的守衛說到:“沒事,我有些尿急,出去一下。”說完打開殿門出去了,然後特意等了一會兒才關上。
泅堰也跟著他出了神殿走向一個幽僻的小巷。“你到底是誰?”何曲出身巫師,長久跟在長歌身邊,自然對能隱身的事並不好奇,而且半月境內能使用這種巫術的人大多是修為高深的巫師,所以他聽從了泅堰的話乖乖出來了。
泅堰散掉法術,現身在何曲麵前。何曲看到泅堰先是一驚隨後滿臉怒意,“你害得巫女如此還敢來榮錦城。”巫女被罰的罪名就是放雲鸞人進入神殿,而據他所知,隻有泅堰和崇華兩個雲鸞人有可能進入神殿過。
“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巫女之事。”泅堰有些愧疚的低下頭。他確實沒想到他和崇華進入神殿之後會給長歌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什麼事?”何曲謹慎的看著泅堰,生怕他在把長歌害得更慘。
“你可知道長歌現在在哪?”
泅堰充滿希冀的看著何曲,現在已經是二月了,恐怕再過不了多久半月對瓏城的第二次進攻就要開始了,如果他不能快些找到長歌,那長歌的那件事也許再也沒機會辦了。
何曲表情憤恨的看著泅堰,恨不得收拾他一頓解氣。“巫女現在被關在刑法司的水牢之中。”
“好,知道了”泅堰得到消息便急急忙忙的走了。榮錦城就這麼大,找一個刑法司想必也沒那麼難。
何曲眼看著泅堰跑遠了,心裏有些後悔,還沒問清他找巫女有什麼事呢,怎麼就這麼輕易的告訴他巫女的所在地了,他要是要對巫女不利怎麼辦?
怨恨的看了一眼泅堰跑走的方向,他覺得,還是要找個機會去刑法司看看巫女,自巫女被宮裏人帶走以後他就再也沒看見過巫女了。
泅堰那邊問過何曲以後,直接開到大街上雇了輛馬車朝刑法司去了。他不認路,自然有認路的人。
出了刑法司泅堰依照老方法隱身翻牆,蒙頭亂竄了半個多時辰才算是找到刑法司的大牢門,可進去把所有的牢房都找遍了,泅堰還是沒有看到所謂的水牢,更沒看到長歌。
難道是個暗牢,要是沒人領路,恐怕是很難找到地方的。泅堰回到牢房入口處的地方,看到兩個看守牢房的獄卒靈機一動。兩個獄卒閑來無事圍在火爐邊煮茶聊天。
泅堰輕輕走近其中一個,手掌放在他的頭頂上,用法術探取著他腦中的記憶。在泅堰的控製下,這個獄卒神情突然呆滯,手也僵硬的沒有動作。
另一個獄卒發現不對勁時,搖了搖他。這時泅堰已經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走開了。被另一個獄卒一搖,那獄卒如夢初醒般的逛了逛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