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花房,可這裏麵的大多數花都是將開未開的樣子。泅堰隨意的轉悠著,不為賞花,就是打發一下無聊的日子
不過這地方還是有個好處的,那就是溫度一人,泅堰進來後脫掉了披風還覺得溫熱。出於好奇,泅堰在話當中仔細尋找,就是想找到發熱的地方。
一番功夫之後,果然沒有讓泅堰失望,他在花房最後的角落裏看到了一個地爐,地爐連接著花房的地下,花房中的熱氣就是這麼來的。
“表哥”泅堰正在地爐旁愉快的烤著火呢,突然聽到花房門口出有人再叫蘇亭舟。那突然一聲表哥還真是嚇了他一大跳呢,但仔細一聽是男人的聲音,他才放心下來。
不是樊悅言那就是樊霖了,泅堰對這個樊霖還是有幾分好感的,謙遜有禮,一點也沒有紈絝子弟的樣子。
“泅堰,這裏這麼暖和你還躲在這兒烤火”不一會兒泅堰就聽見蘇亭舟領著樊霖走到了他的身邊。
“我怕冷啊”泅堰假裝搓了搓手,做出一副瑟縮發抖的樣子。蘇亭舟被他逗得笑個不停,樊霖也含蓄的笑了起來。
當天下午,樊母和樊悅言離開蘇府回家去了,樊霖卻沒有走。蘇亭舟自小朋友不多一幹親屬中,也隻跟樊霖關係好點,樊霖說想在蘇府多玩幾日,蘇家父子絕沒有拒絕的道理。
樊霖留了下來,泅堰和他都擠在了蘇亭舟的院子裏。一個年節下來,二人漸漸熟絡起來。樊霖是個討喜的人,問話點到即止,跟泅堰在一起也沒有太多的好奇心,這點泅堰十分喜歡。
“這都初六了,你那朋友還沒回來嗎?”蘇亭舟和泅堰樊霖三人躲在房間裏烤火煮茶,外麵又是大雪天氣。
泅堰沉默一下,“應是沒回來吧。”他知道蘇亭舟問的是崇華,他雖然從未同蘇亭舟說起,蘇亭舟一樣看得透徹。
從瓏城往返榮錦城怎麼說也得半個月,況且,還不知鳳韞叫他回去有什麼事呢,怎麼會這麼快回來。
“這樣啊,原本還打算叫他也過來府裏玩呢”那紅發人,蘇亭舟倒也想結識一番。看泅堰的樣子,他怕是永遠也沒可能了,他可不光是想看稀奇,他還想看看泅堰選中的人究竟是什麼樣的。
“泅堰還有別的朋友在瓏城”一旁安心撥弄茶具的樊霖低頭問到。
“嗯,他也隻是在瓏城暫住。”樊霖低著頭,泅堰看不到他的表情,隻覺得他語氣有些奇怪,像是早就知道卻隻是例行公事的問一問而已。
“明日我就回去了。”他現在被千顏休臨時任命了個太守,雖說年假放到十五,可這幾日太守府一人也沒有,要是出什麼事連個主事的都沒有。
“哦,好”蘇亭舟知道泅堰有事,而且不喜歡別人多問,就沒說什麼,樊霖也沒有說話。
第二天一大早,雪還沒停,稀稀拉拉的飄著幾片雪花,泅堰一人離開蘇府去了太守府。街上的寒氣凍得泅堰直打哆嗦,這下可不是裝的,這幾天在蘇府裏每天都待在房間裏,取暖喝熱茶,這突然的凍了一下還真是受不了。
早知道這麼冷,就答應蘇亭舟坐他家的馬車回去好了。“泅堰”聽到有人喊他,泅堰回頭一看,是樊霖。
樊霖手上拿著個寬大的絨裘大步向他跑過來。走近泅堰之後,樊霖將絨裘披在泅堰身上。“天太冷,所以給你送件袍子披著”樊霖憨笑著。
泅堰攏了攏衣服,“確實蠻冷,多謝了。”
“沒事,我送你回去吧”泅堰這前麵覆著一層積雪的路對泅堰說到。
“不用了,又沒多遠。”拒絕了樊霖的好意,泅堰一人回到太守府中。若是樊霖送他,他還得跟樊霖解釋他為什麼在太守府,豈不是麻煩,他的住所他特意囑咐蘇亭舟不要說出去的。
太守府中確實已經積壓下不少事情,不過好在李大人也回來了。這些事,李大人自己就做了,他自然可以安心的玩兒著。
“李大人,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他家就在瓏城附近,按理說應過了十五才回來的。
“每年年節,城中都不太安穩,下官放心不下,怕大人不能好好過節,所以回來分憂。”李大人說的誠懇,倒是弄得泅堰不好意思了。
他節過得很安心,這些事,他可是一件也沒管。
“那你忙著,我回房間了。”反正幫不上忙,泅堰索性懶到底,躲進房間裏生個火盆,過他的暖和日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