泅堰和崇華的事,蘇亭舟不懂,泅堰本不想將這些事說給別人聽。“是我負他。”
蘇亭舟聞言呆立在原地,“那為什麼還要找他?”
“因為我明白了我心裏想要的。”泅堰說完去假山後拿出蘇亭舟的衣服來,披在蘇亭舟身上,蘇亭舟背上的皮膚已經涼的刺骨。
而後泅堰又自己披上衣服,往臥房走去。蘇亭舟木訥的跟在後麵。二人未幹的褲子濕淋淋的,帶著一路水跡。小小的院子,三兩步就來到了泅堰的臥房,泅堰走進去,蘇亭舟也跟著進去了。
“亭舟,你還有要問的嗎?”泅堰語氣平靜對著身後的蘇亭舟說到。
蘇亭舟搖搖頭,走到過去吹滅了蠟燭拉著泅堰就往床邊走去。“亭舟,你……”泅堰接下來的話被蘇亭舟的一個吻給堵住。
泅堰幾千年來就經曆過一次親吻,是在南侯府崇華那一個輕輕的吻。蘇亭舟也許是被凍得還沒緩過來,嘴唇還是冰冰的。泅堰伸手想推開他,卻聽到了房頂上輕微的一點聲響。
伸出的手變成環抱著蘇亭舟脖子的樣子。蘇亭舟吻了良久,卻隻是輕輕抵著他的唇,沒有更深入的動作。
雖然蘇亭舟有時動作輕佻,但泅堰明白,他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占人便宜,這也是泅堰始終能和他走的親近的原因。
感覺到房頂上的人離開了,泅堰才鬆開環著蘇亭舟的手。蘇亭舟重新點燃蠟燭,故作輕鬆的說:“剛那紅頭發的男人在房頂上。”
“我知道。”泅堰在蘇亭舟吻他之後就發現了屋頂突然露出的一點縫隙,雖被擋住了月光照進來,可他還是從縫隙裏看到了一絲火紅的發。他在黑暗中的視力一直都格外的好。
“那你為什麼不推開我?”蘇亭舟疑惑的問泅堰,泅堰不是那麼想找到他嗎?怎麼還做讓他誤會的事?
泅堰撇撇嘴,“我以為他會下來。”他以為崇華會跳下來拉開他,可崇華沒有。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下以後更難跟跟崇華解釋了。
蘇亭舟聽了泅堰的話,眼睛突然放出光來。“你為什麼一定要去找他,不如叫他來找你。”
“怎麼叫?”泅堰對感情經曆太少,不明白蘇亭舟的意思。
“當然是氣他了,他今天追到這兒來,說明他很在乎你,你隻要和我在這兒開開心心的住著,他依然會來找你。”這也是蘇亭舟自己一點小小的私信,他想泅堰能多待在自己身邊幾天,哪怕心裏想著別人也無所謂。
泅堰對蘇亭舟說的辦法半信半疑,但又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找崇華太容易了,可是要見他就那麼難,崇華若是一直躲著他,就算他已經走到了崇華身後,崇華還是會跑掉。
“先試試吧”反正崇華還得在瓏城待兩個月,暫時跑不掉。
“那今天起咱們就睡一張床吧!”蘇亭舟興奮的脫下濕褲子就爬上了床。
“現在開始?”泅堰神情哀怨的看著他,一臉不情不願的樣子。
“當然,這樣他才能相信。”蘇亭舟一本正經的跟泅堰說,看起來完全不像有私心。泅堰癟著嘴拿了一條幹淨的褲子走到屏風後換下。
雖說是個小床,但蘇亭舟一整夜的都睡的十分安份,連泅堰碰都沒碰到一下。泅堰一夜沒有睡著,這下對蘇亭舟更加刮目相看了。
第二天一大早,暮白去蘇亭舟房間裏給他送洗臉水,發現蘇亭舟沒在自己的房間裏。他一直起得比蘇亭舟早,這個點,蘇亭舟絕對沒起床,可他又不在自己房間。暮白能想到的隻有一種可能了,蘇亭舟昨夜個泅堰睡在一起。
暮白沒有到泅堰房間,隻是安靜的坐在蘇亭舟的房間等他回來。瓏城的冬天本就來的早,今早暮白剛起床的時候居然發現,院子裏飄下了許多細細的雪粒。這會兒,小雪粒已經變成大雪了,暮白安靜的望著門外的雪花。
是自己貪心了,他怎麼會看上自己。暮白看著雪花,想起多年前的事來,那時他就是以一個替身的身份來到蘇亭舟身邊的。這麼多年過去,蘇亭舟解開了蘇寄秋的心結,他還能奢求蘇亭舟對他怎麼樣呢?
雪越下越大,漸漸地上鋪上了薄薄一層。打來的洗臉水已經涼了,卻還不見蘇亭舟回來,暮白隻得起身再去打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