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長樂街,泅堰放下做好的衣服後就來長樂街找蘇家的宅子了。整個長樂街的府苑沒一個不是富麗華貴的,門口大多有守衛。
穿行至長樂街的一半時,泅堰發現了蘇府的牌匾,它在整個長樂街上都十分顯眼。金光閃閃的牌匾和金紅相間的大門,盡顯豪門風範。
蘇府門口站著兩個年輕的門房,泅堰走上前去,門房立馬攔住他,仔細打量了一番看泅堰穿著不像泛泛之輩,客氣的問道:“公子來蘇府找人嗎?”
“對,我找蘇亭舟。”
兩個門房聽說泅堰找蘇亭舟之後,麵露驚懼之色。 “我家公子病了,不好見客,公子還是回吧。”
“病了?病了我正好要去看看他。”剛掌櫃說蘇府出事了,這會兒又是蘇亭舟病了。越是奇怪的事,他越要弄清楚。
兩門房見他執意要進去,看他身份應也是大戶人家,所以便由其中一個領著他進去了。
蘇府的府苑和其他豪門大戶沒什麼區別,都是極盡奢華。一路上泅堰目不斜視的跟著門房走到正廳處。
“管家大人,這位公子是來找公子的”隨從對著站在正廳口的中年男子說到。
“好,你下去吧”管家揮揮手支退門房。又仔細看了看泅堰問到:“你是我家公子的朋友?”
“是。”
“那跟我來吧”泅堰又跟著管家進了內院,這比蘇亭舟租給他的那個小宅子不知道要大多少,一路上各式景致美不勝收。可泅堰卻沒心思觀看景致,十幾天沒見,蘇亭舟就病得不能見人了,到底是什麼病這麼厲害。
走了有一會兒了,謝管家才將泅堰領到蘇亭舟院內。剛一靠近院子時,泅堰就發覺這座院子被一股怨氣籠罩,泅堰心裏更加疑惑了。
剛一走進蘇亭舟的房間,泅堰就看見在蘇亭舟床前伺候的暮白。“這位公子說是公子的朋友,我就帶他過來了”管家對著暮白說到。
“泅堰公子來看公子的麼?”管家聽暮白叫出泅堰的名字,知道他真是蘇亭舟的朋友後出門離開了。
“嗯”泅堰上前一步,走到床邊看到床榻上麵色蒼白的蘇亭舟。“他是怎麼回事?”泅堰看著蘇亭舟問暮白。
暮白沉默一會兒說到:“大夫也說不清,隻說是氣虛所致,讓好好調養,可這麼多天也不見好。”
泅堰坐在床邊的凳子上,伸手從被子裏把蘇亭舟的手抽了出來,搭在他的手上給他診斷。蘇亭舟被泅堰的動作弄醒了,睜開眼睛虛弱的望著泅堰說到:“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說著還給蘇亭舟露出一個微笑。蘇亭舟看泅堰過來也很高興,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片刻功夫,泅堰就發覺到蘇亭舟體內的異樣,他魂魄不全了。三魂已丟了一半,七魄更是隻剩下兩個。這蘇府裏,果然有不幹淨的東西。
泅堰正思慮著應對之策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一會兒就來到屋內。“老爺”暮白恭敬的聲音響起,泅堰聞聲回頭。
蘇元一眼發現蘇亭舟床邊的泅堰,見泅堰氣度不凡,問暮白:“這位公子是誰?”
“回老爺,泅堰公子是公子的朋友”暮白一直垂著頭,像是有些怕蘇元。
“蘇老爺”泅堰向蘇元點頭示意。
“真是個俊朗後生。”蘇元看著泅堰滿意的說到,泅堰微笑著沒答話。
“來,梁老先生你來看看我兒子。”認識完泅堰以後,蘇元連忙拉著身後的一個白發老人走到床邊。
看來是給蘇亭舟看病的,泅堰忙站起身讓出位子。梁老先生坐下後,掰開蘇亭舟的眼皮看了看,又看了看他的舌苔,沒號脈也沒問蘇亭舟就對蘇元說:“蘇老爺,貴公子這個病我看不了。”
蘇元聽後大驚,“你看不了,還有誰能看得了。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我就這一個兒子,我一定會答應你的。”
梁老先生歎了口氣說道:“不是我不治公子,是我真的治不了,公子這病得請術士。”
“術士”一聽這話,蘇元明白過來了,自己兒子這是碰上不幹淨的東西了。“可這瓏城裏哪裏有術士啊。”
術士是半月的叫法,因瓏城緊連著半月,所以瓏城也這麼叫。在這個邊城裏,若想請個術士還得去半月,如今誰都明白,邊境不安寧,去得了半月,也不一定能回的來。
梁老先生不說話,反而一直盯著泅堰看。看了半晌,梁老先生開口了:“這屋裏就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