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受五座浮棺圍困不死?怎麼可能?”三人明顯不信孟泊的話。
“當然是真的,我們乘的船都被浮棺腐化,船上的其他七人都命喪河中。”看三人不信他,孟泊連忙繼續解釋到。
三人聽了他的話,慢慢收起戒心。下午他們三人乘船來到山間河道中時,看到河道上空飄著許多黑色霧氣。為了安全起見三人下了船乘小船上岸,上岸後果然看見河道中升起五座浮棺將行船團團圍住,沒多久大船就被浮棺腐化沉入水底去了。
他們也是為了弄清浮棺的來曆才來到河底,找到這個洞穴,並殺死了洞穴裏的操縱浮棺的人。
“先前被浮棺攻擊的船是你們的?我還以為船上人都死了呢!”聽到孟泊的解釋,巫女的口氣和目光才緩和起來,這五座浮棺原本應該是為他們三人準備的,卻無辜害了孟泊他們,巫女心裏有一絲愧疚。
“你們是雲鸞人?”猛的想到了些什麼,巫女的口氣又開始不客氣起來。
“不是!”泅堰回答完之後,上下打量著半月巫女:“倒是你,半月巫女怎麼跑到雲鸞來了,莫非是來刺探國情?”
巫女聽了泅堰充滿嘲弄的問題後,反而沒有剛剛那麼不客氣:“我來雲鸞隻不是想弄明白雲鸞人為何說我半月屢次尋訊滋事截殺商旅。”
事情越來越不簡單了。孟泊以前不止一次聽過和見過半月巫女,隻是一直沒記住她們的特點。
現在回想起來半月巫女其實很好辨認,半月女子皆得以黑紗掩麵,隻有巫女可著白紗,這是王室女子都無法享有的權利。並且巫女頭上的藍色水晶石是開啟半月神殿的鑰匙,世間僅此一個。
孟泊和泅堰對巫女的話不盡信,卻也不是十分懷疑。畢竟任哪個細作都不可能帶著世人皆知的身份特征招搖過市。
“截殺商旅的事不是半月做的?”
“當然不是!”巫女堅定的語氣讓孟泊兩人更加疑惑,既然不是,為什麼雲鸞都在盛傳,連船夫都不敢來。
泅堰不想在糾纏這個問題,繞道三人身後,仔細觀察著躺在地上的人。看他的樣子年歲已經不小了,頭發全白,身上穿著破爛的衣服,身形有些瘦小。他胸口的一個血窟窿,看起來是劍傷,應是三人中的年輕男子殺的。
死去的老頭身邊還有一個案台,案台上擺著五個裝著一團黑氣的琉璃瓶。這應該就是操縱浮棺的東西。
泅堰來到案台前,拿起一個琉璃挪動了一下位置,接著又將另外四個全部挪了一遍。挪完以後,黑氣慢慢沉到瓶底不再漂浮。
“你懂得操縱浮棺?”半月巫女的語氣中沒有太多驚訝,泅堰和孟泊二人能逃出浮棺的包圍並找到這個石穴,就算換成他們三人之力也未必能做到。
泅堰沒回答她,抱起手臂:“人是你們殺的,屍體也該是你們處理吧!”
巫女看了身邊的兩個男子一眼,那年長些的男子隨手掏出一個瓷瓶灑了些紅色的藥水在屍體上,屍體立馬冒起濃煙,一會兒就化作一堆粉末。
劇烈的臭氣從洞內蔓延開來,巫女和另兩個人忍不住偏過頭捂住鼻子。孟泊和泅堰倒是覺得沒什麼,冥界最不缺的這種屍體的味道,所有新魂身上都會有濃重的屍氣。
良久屍氣散去之後,巫女對另兩個人說:“我們出去吧!”
“那這裏怎麼辦?”年輕的男子問到。
“他們會解決的”說完巫女帶頭出了洞穴。
看三人走了以後,泅堰四處看了看,然後熄滅了洞內點燃的油燈。
“泅堰,這五個瓶子怎麼辦?”孟泊看泅堰燈都滅了,也沒處理最重要的東西,忍不住著起急來。
“放在這,我們出去”
“嗯?”孟泊還沒聽明白泅堰已經走了出去,他也隻能跟著泅堰一起走。
出了來時的那個窟窿後,孟泊發現,原本空著的石穴裏有五個已經裝上浮棺,河道中央的浮棺回到了石穴內。泅堰對著最後那個空著的石穴畫出幾個符咒,給石穴布下一道結界,不一會兒石穴消失不見了。
泅堰對孟泊招招手,示意他上岸,孟泊滿心疑惑的跟在他身後朝岸邊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