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半信半疑(1 / 2)

左卿被燕逸飛丟下馬,被綁住雙手雙腳的她直接摔在了地上,好在腳下是片草地,要不然這樣摔下來,可有得受。而到這時,她這才後悔自己的行為,哪知道燕逸飛是這等粗枝大葉的人,剛才就不應該那樣說,導致自己又受了這些苦。

而且對於她來說,最恐怖的或許不是燕逸飛了,而是馬。

在這裏初次騎馬就出現狀況,還被丟在馬背上顛簸了兩次,而且不管那一次都給她留下了沉痛的記憶。看來以後還是要遠離馬,聽到馬蹄聲就該跑。

“晴晝湖也到了,你可以說說該去哪裏看你說的奇怪之處了。”燕逸飛翻身下馬,絲毫不理會左卿那慘白的臉。

“殿下,不瞞您說,我身子骨原本就弱,經過剛才那樣的顛簸已經有些受不了了,而且您剛才還……哎喲!”左卿有些困難地扭著手,想揉一揉自己摔痛的腿,可保持這樣的姿勢,想那樣活動著實有些困難。

“你這是希望我來替你揉一揉麼?”燕逸飛說這話,臉上仍是不帶任何神情,似乎他說的隻是一件極為正常的事,而不是此時聽來這樣不太合適的話。

左卿暗自雖說將燕逸飛罵了個狗血淋頭,可表麵上的功夫還是要做足了,她陪著笑道:“哪敢勞煩殿下,隻要解了這繩子,我自己可以來。”

許是想到還需要左卿帶路,燕逸飛倒是沒有諸多推辭,便吩咐人上前來替她解了繩子。

沒了繩子的束縛後,左卿舒展著四肢,那陣酸痛感讓她不自覺皺了皺眉。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可不敢再多說些什麼,不然誰知道燕逸飛會不會突然覺得不快,會不會也讓她不快。

揉了揉被繩子勒紅的手腕,左卿指著之前與管然去過的斷崖下方,道:“殿下,就是那裏,我說的十分怪異的地方。”

“那裏不過是一處斷崖,有什麼奇怪的?”到了晴晝湖,尹正川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可看到左卿指路,還是忍不住給她使絆子。

“尹副官,你不過是這樣遠遠看一眼,又怎麼會知道究竟有沒有不對?你這樣說,還真是令我懷疑,你是不是川南昭王爺安插在西涼的人。”左卿也是不客氣的回話。

隻是她卻沒有考慮這話聽在燕逸飛耳中會有什麼影響。

尹正川明顯感覺到燕逸飛看向他的眼神已經帶上了一絲懷疑,頓時大驚,卻又不敢在此時多此一舉去解釋,隻能指著左卿的鼻子,大聲道:“我還沒說你是川南的人,你竟敢先誣陷於我。”

說著,這才轉過頭對燕逸飛說道:“殿下,此人絕對是川南的奸細,她先前還真是想引誘您來晴晝湖,此時又想離間我們西涼,此等居心,還望殿下明鑒啊!”

尹正川這樣說倒是高明,他沒有先向燕逸飛表忠心,而是先訓斥左卿,而後才向燕逸飛表明,倒是將左卿胡亂栽到他身上的罪名給摘幹淨了。

看來,還真不能小瞧了這尹副官,左卿在心中這樣想著。

“好了!”燕逸飛的目光不帶任何情緒的看了尹正川一眼,沒有出現之前的懷疑,這讓尹正川頓時鬆了口氣,要是被燕逸飛忌憚了,哪怕他再多長一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你趕緊帶路。”燕逸飛這話是對左卿說的,雖說仍是不客氣的語氣,可瞧著燕逸飛的神情,已沒有了那懷疑的眼神。

這樣的發展對於左卿來說再好不過了,能得到燕逸飛的信任,到時候自己逃走的機會也大了些。

隻是到了這裏,也不知道慕雲昭怎麼樣了,會不會察覺到西涼的動靜。

還有一個想法,在左卿心底冒出,卻讓她不敢去觸碰。

沿著湖邊,左卿領著西涼的兵將,往那斷崖下走。

岩壁上鬱鬱蔥蔥的草木出現在眼前,左卿指著那草木最為茂盛的一處,道:“殿下,就是這裏。”

“早說這裏不過是一處斷崖,有什麼看頭。”尹正川這話倒是在一旁低聲嘀咕著,剛才左卿掉轉槍頭誣陷他的事他可沒忘,以至於現在也不敢直接反駁左卿。

不過他這話卻一字不漏的被左卿聽了去,她回過頭,帶著些挑釁的意味,道:“這裏在尹副官看來確實沒有什麼特別的,那隻是因為你眼拙,而殿下不同,你可不要認為殿下與你這等人一樣。”

“你……”尹正川被左卿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他剛才那些話已經說出口了,要收回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也無法反駁。

她不過是踩著自己來拍殿下的馬屁而已,他要是反駁了,豈不是在說殿下也眼拙?這樣一想,尹正川更不敢貿然開口了,隻能惡狠狠地盯著左卿,以他現在的官職,就算是皇上和幾位殿下,都沒讓他受過這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