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逸飛能這樣問,自然是如了左卿的意,她所期望的正是這樣。
“殿下,我說過我並不是川南昭王爺的人,那我在此等殿下的目的,自然是幫助您。”
左卿這話讓燕逸飛大笑出聲,他的笑聲震得左卿雙耳都有些難受,可看向他,卻清楚的發覺他眼底根本沒有任何笑意。
“你這話當真是可笑了,你說是為了幫我,那你倒是說說你要幫我做什麼?”燕逸飛止住笑意,臉上又出現那陰桀的神情,不過左卿此時心底已有了打算,心底毫無畏懼。
方才左卿確實隻是想誆一誆燕逸飛,可他實際上比自己所想的要敏銳多了,看來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缺陷。
不過就在剛才,左卿想到了另一個辦法。之前跟管然一起看到的奇怪地方,那時候因為燕逸飛這些人的到來,導致兩人沒能仔細查探,現在倒是可以用來對付燕逸飛。
“殿下此行想必是為了擺川南的昭王爺一道的吧,那殿下為何不走另一個辦法,您難道忘了之前被川南王爺困住的事了?”左卿毫不隱瞞地提起之前燕逸飛在山林中被慕雲昭的人馬困住的事,要想讓燕逸飛上鉤,就應該戳他的痛處。
“你究竟是什麼人?你口口聲聲說不是慕雲昭的人,那你為何會知道這件事的?”燕逸飛此時的語氣已經帶上了一絲殺意,顯然因為左卿的話起了殺心。
左卿見到燕逸飛因為自己的話成功動怒了,心裏也鬆了口氣,隻要燕逸飛還在意這件事,那他就會想盡辦法來報複慕雲昭,就像他此時的行為。
“殿下,我在這山林中也是有事想謀,無意中見到您被川南昭王爺困住的事,這也實屬正常,不然我也不會在此等候殿下了。”左卿輕而易舉的將這件事帶過,以語言來誘惑燕逸飛。
“我先前就說了,你有話就直說,不要繞著彎子說。”果然,燕逸飛臉上的神情稍有鬆懈,隻是他那擰著的雙眉仍然沒舒展開,似乎還是對左卿的話保持著疑問。
左卿略帶歉意地拱手,道:“殿下,我方才直言告知,您卻動怒,沒辦法,我隻好迂回來說,您卻依舊不滿,這……著實讓我為難啊!”
左卿這話倒也在理,要是直接對燕逸飛說,他又不樂意了,拐彎說呢,他仍是不樂意,這讓她怎麼說才好?
燕逸飛這也算是察覺到自己剛才確實是這樣,因為麵前這女人的話動怒。不過是幾句輕飄飄的話,卻讓他的情緒如此失常,這女人不簡單。
“大膽!你竟然敢對殿下有怨言!”燕逸飛還沒說話,一旁的尹正川聽不下去了,嗬斥道。
麵前這女子還真是牙尖嘴利,讓殿下幾次動怒,他看在眼中都覺不好,可不能再讓這女子說下去了。
“這還真是見諒,我確實隻是一山野人士,並沒有與殿下這等身份尊貴的人說過話,如有冒犯,還請見諒。”左卿這樣的表現,倒是像不與權貴打交道的樣子,這也讓燕逸飛對她的話稍有信服。
“罷了,你直接說清楚就好。”燕逸飛臉上的神情在此時完全緩和了,看不出剛才還是個滿帶戾氣,稍有不慎便會要了別人小命的人。
能到這個地步,左卿覺得也算是不枉費自己的一番心思了。雖說這個主意是臨時出現的,但是在目前看來,不失為一個極好的辦法。
“殿下還記得在剛才的山林中見過我吧?”左卿的話剛出口,就換來燕逸飛不耐的眼神,她又趕緊接著道:“那時候我會出現在那裏,也是有原因的。”
“有什麼原因就直接說罷,不要扯上別的。”燕逸飛給了左卿一個警告的眼神,似乎在說要是再這樣兜圈子說話,他可就不客氣了。
明白了燕逸飛的眼神,左卿也不再繞圈子,徑直道:“是因為我剛才晴晝湖過來,所以才會在那裏遇上殿下,那裏距離晴晝湖最近。”
“晴晝湖?”燕逸飛似乎不知道這個地方,還轉頭看向身側的尹正川。
“回殿下的話,晴晝湖就是處於破陣嶺的中央地帶的湖泊,方才我等來時有經過。”尹正川躬身說道。
了解了是哪裏之後,燕逸飛又轉過頭來看著左卿,並沒有說話。
“晴晝湖這個地方,其實就是川南要拿下破陣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