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見外的話就不用說了,都是自家人。”縱然左卿沒有開口將那些話說出來,可元凜卻能明白她究竟要說什麼,他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再說了。
其實就算元凜不說,左卿也知道自己不能說那些話,那些話正是元凜最抗拒的,既然他已經將她當作自家人了,那客氣的話也不用掛在嘴邊了,隻要將這些號銘記在心即可。
“你、在王府過得怎麼樣?”兩人靜默了片刻,最終還是元凜打破了沉默,他的話語中帶著些遲疑,似乎是考慮良久後才問出來的。
左卿笑了笑,想到之前陸影也問了同樣的話,其實他們兩人都是由衷地關心她,可是對於陸影的好,左卿卻不敢輕易接受。
“除了沒那麼自由,其他的好像並沒有什麼區別。”左卿輕描淡寫地說著,原本對於這裏,她就沒有其他的想法,隻要能找到回去的方法,其過程不管有多麼艱辛都無礙,不過是自由而已,她當然不會太在意。
元凜又再歎了口氣,道:“其實我也知道這個問題就算問了也白問,可還是想知道你的近況,而且在那樣的環境裏生活,想來也不會很好過。”
左卿知道元凜的擔心,她不想元凜擔心,可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說才能緩解,隻得說道:“師父不用對我太擔心,不管怎麼說,我現在的身份擺在這裏,日子當然不會很難過。而且隻要能查到項鏈的消息,這樣的日子我想很快也會結束了。”
是啊,隻要查到項鏈的事情,不僅是那樣的日子,連同在這個世界的日子都結束了,以後也不會再見到這些擔心著她的人。不知道要是將這件事對元凜說明,他會怎樣想。
“這樣的生活也不過是人前風光吧,成婚那日……我見到了。”元凜在說話中途頓了頓,卻說得有些模糊,若不是任邈先告訴了左卿,她也不會明白元凜這說的是什麼意思。
“那不過是意外,而已這些事也不用我擔心,王爺自然會解決的。”左卿這樣安撫著元凜,卻沒有絲毫用處。
元凜吹胡子瞪眼地看著左卿,道:“你不用說這些寬慰我的話,昭王爺的底細我不是不知曉,你現在就算嫁給他,也不能對他不防著。”
元凜的話激起了左卿的興趣,關於慕雲昭的事她一無所知,不過是聽芷蘭和之前在皇宮中的見聞,知道一些皮毛而已。而且關於慕雲昭為什麼會肖想那個位置,她也不明白,若慕雲昭真的隻是為了保命的話,根本就不用做那些多的事。
想到這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左卿便笑眯了眼轉向元凜,問道:“師父,您說您十分了解昭王的事,那您可否同我說說您知道的那些,說起來我還一點都不了解呢。”
“你要知道那些事作甚?”元凜顯然有些不滿,他分明是警告左卿不能相信慕雲昭,怎麼現在卻變成了要找他打聽慕雲昭的事情。
“師父,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若是我連王爺一點消息都不知道,那以後不都是被他算計的?難道您希望看到這個樣子麼?”左卿打算表現得可憐一些,想著元凜會不會因為這樣而將事情說給她聽。
元凜斜睨了左卿一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著什麼算盤,雖說我不明白你問關於昭王的事究竟是想這什麼,可是你要記住,不能對他保持十足的信任,不然最後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元凜的話說得十分嚴重,可是左卿卻覺得慕雲昭應當不會做出那樣的事。左卿心裏會有這樣的想法也是因為之前慕雲昭的相救,還有就是他眼中的神情,那些做不了假的神情。
那雙帶著感情的眸子若真是假裝出來的,那左卿也隻能佩服慕雲昭的偽裝了。
“師父放心好了,我絕對隻是想了解一下昭王的情況,心裏有數,就算在王府中也會好過一些。”左卿隻差拍著胸脯保證了,不過她確實也很想知道關於慕雲昭的事,在她看來,慕雲昭身上疑團太多了。
且不是他之前都是那樣打著一事無成的標簽在皇宮中遊走著,可現在卻完全不會了,難不成他是因為已經開始打算該怎樣將那個權力收回來。
“那你可要記住你說的話,我當然是可以告訴你的。”元凜想著也沒法拂了左卿的意,便再三交代著。
左卿點了點頭表示知道後,便沉默地聽元凜緩緩說著關於慕雲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