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接近我,我也沒法幫你去報複祝問兒啊,而且究竟是因為何事你會這樣討厭她?”左卿覺得事情的關鍵在於靈珊為何會這樣討厭祝問兒上,難道說靈珊也心係慕雲昭?
這個猜測剛從心底升起,左卿就趕緊給推翻了。慕雲昭對於靈珊來說是主子,就算她有愛慕之心,也不可能與祝問兒抗爭。更何況此時在慕雲昭身邊有明確身份的人是她,而不是祝問兒。
“奴婢方才……”
“王妃,沈總管說庫房沒有釉色上層的花瓶,說是要等明日外出采買才能送過來。”芷蘭的聲音出現在門外,將靈珊的話完全打斷了。
左卿不禁皺了皺眉,她以往並不覺得芷蘭的言行有何不妥,可是現在她分明在屋子裏與靈珊交談,芷蘭不僅沒有敲門示意,還從門外便開始稟告事情,這顯然是對她的不尊重。
看來剛才的話還沒有讓芷蘭真正明白,今時不同往日了,她可不會再這樣縱容下去。
而進屋的芷蘭見到跪在左卿麵前的靈珊後,這才發覺自己剛才的言行有多不合規矩。她從來沒發現坐在軟榻上那位,她看著成為王妃的女子竟然也有那樣的一麵,不免心底開始產生一些畏懼。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左卿不動聲色地說著,她看著芷蘭的神情便知道她已經明白了,也不再多在此事上費口舌,隻是擺了擺手,讓芷蘭先退下。
雖說沒有聽到左卿的責罰讓芷蘭有些不安,可是既然得到了吩咐,她也不能反抗了,隻能躬身對左卿行了個禮,這才緩緩出了門,還順手將門給掩上。
被芷蘭這樣一打擾,一直跪在地上的靈珊也不知道怎麼開口了,隻是等著左卿的吩咐。
剛才是因為芷蘭去找沈德通報花瓶的事,左卿才會跟靈珊說那麼多。可是現在既然知道芷蘭已經回來了,當然還是要警惕自己心裏想的事被她所知。
“靈珊,你先下去吧,明日等人送來花瓶,你再給我折幾枝梅花過來。”左卿當然不會跟靈珊說明理由,隻是這樣吩咐道。
靈珊看著左卿臉上那不耐的神色,還以為是因為自己有目的的接近惹惱了她,言語間不免帶上了一絲小心:“那奴婢先告退了,明日王妃再命人喚奴婢前來便是。”
左卿有些煩悶地揮了揮手手,一副不想再多開口的模樣。
靈珊站起身在原地停留片刻,最終還是咬著下唇推門而去。恢複寂靜的屋子又隻剩左卿一人,原本端坐的身子一歪,靠在了軟榻上。
左卿嘴角帶著一抹自嘲的笑意,她從見到靈珊起,就發覺對這樣麵貌天真的小姑娘有種莫名的好感。要是這樣的人能為她所用,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而且她還天真的以為靈珊隻是因為察覺她可能會喜歡花,才有今天這樣的行為。可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後,左卿隻覺心裏有些苦澀。
不管是芷蘭,還是靈珊,亦或者是芷琴,留在她身邊或多或少帶著些目的。雖說自己對於靈珊的想法也是希望她能為自己所用,可是心底的喜愛卻是不能忽視的。
左卿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呼了出來,這樣反複做了幾次深呼吸後,心裏的那陣煩悶感似乎得到了緩解。
“吱呀”的推門聲傳來,左卿抬了抬眼皮,逆光站立在門口的身影頎長,既然看不到臉,左卿也知道來人是誰。
“沈德說你這打碎了一個花瓶,你有沒有受傷?”慕雲昭推門見到躺在軟榻上的左卿,信步走了過來。
左卿聽到慕雲昭的問話,連眼光都懶得轉動,隻是有些嘲諷地說道:“不過是打碎個花瓶,還要勞煩王爺批準才能補上麼?”
左卿自動將慕雲昭話裏的關切之意摒除,似乎隻擔心自己的話不能惹怒慕雲昭。
不過慕雲昭此時卻沒像之前那般,隻因聽到左卿帶刺的話便動怒,不過是皺了皺眉,卻連左卿的意見都不過問,直接拎著她的胳膊,將她從軟榻上拽了起來。
被突來的大力拽起,左卿沒能站穩身子,便直接被慕雲昭攬著腰身。她可不願意這樣被慕雲昭摟著,隻是察覺到他的行為,便推搡著想從慕雲昭懷裏掙紮出來。
“看來並沒有受傷。”慕雲昭完全不顧左卿的折騰,隻是將手臂收緊,將左卿固定在自己懷裏。
左卿睜大雙眼瞪著慕雲昭,她可不想知道慕雲昭隻是因為想知道她究竟有沒有受傷才會有這樣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