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卿想到之前也是逛園子見到那討厭的情形,便對芷蘭提的建議失了興趣。不過為了避免遇到那讓自己憋屈的人,還是盡量少出門的好。
“那還是算了,我繼續待在屋子裏好了。”左卿如同泄了氣般伏在桌前,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實在太過窩囊。
按理說現在這王府的王妃可是她,怎麼也能算上半個主子了,怎麼能怕了一個小姑娘。不過她確實嫌麻煩就是了,也不想自己去找不快。
芷蘭沒有再繼續開口,也由著左卿說隻待在屋子裏,隻是安靜地吩咐人下去準備早膳,再給左卿梳妝。
沒人幹涉左卿究竟是想出門還是待在屋子裏,她也樂得輕鬆每天一個人在屋子裏研習陸影之前教給她的內功心法。而且用了任邈給的藥丸後,她已經可以感受到自己體內產生的內力,與之前那隱隱約約的一點感知完全不同。
雖說能讓她安靜地在屋子裏研習內功心法也算比較好,隻是每天還是要花一個時辰去和晴姑姑學習禮儀,也隻有這點讓左卿不滿意了。
而且這幾日慕雲昭也沒有出現,關於項鏈的事她還是不知道,在這幾日心裏多少也有些失落感,隻是不知道這失落究竟是為何。
左卿正想著慕雲昭幾日都沒出現,這日夜裏他便如同感知到她的想法般,出現在屋子外。
原本還伏在桌前的左卿在瞥見那頎長的身形時,一個激靈坐直身子,還下意識開口道:“你怎麼來了?”
話一出口,左卿才發覺不對,這話說得也實在太不客氣了,原本這整個王府都是屬於他的,他想去哪裏不是都隨他意麼,更何況這間屋子還是他一直居住的。
見慕雲昭沒有開口,身形也沒有半分移動,隻是沉聲看著她,左卿撓了撓頭悻悻然道:“王爺用過晚膳沒?芷蘭已經安排廚房去準備了,若是沒用的話,我去交代她多備些。”
說著便打算起身,慕雲昭倒是在這時開口了:“我已經吩咐下去了。”
聽他這個意思是要留下來與她一同吃飯咯?可左卿原本隻是客套的說法而已,不過他能留下來也行,正好可以問問他,隻是希望他不要像之前那樣,一言不合就甩袖子走人,而且她還不明白究竟是哪點惹怒他了。
慕雲昭的話說完,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一人站在屋外,一人端坐在屋內,互相瞧著,卻沒有一人開口。
左卿也不明白慕雲昭究竟在想些什麼,既然已經說了要留下來用膳了,怎麼還這樣站立在門外,難道站在外麵空氣比較好?
不過慕雲昭不開口,她也懶得去開口讓他進門,反正吃飯的時候不是要進門的,現在就讓他這樣待著吧,跟他離些距離還比較好。
可慕雲昭似乎偏生要與左卿作對般,明明她覺得與他待在一些隻會尷尬,他卻在芷蘭還沒回來時又邁進了門。
左卿嘴角撇了撇,剛才還一直那樣站著,現在也知道要進門。可能是想著自己總歸是要拜托慕雲昭辦事的,一直不與他說話似乎也不大可能,左卿還是如同妥協一般開了口。
“白大人的生辰是何時?”這幾日都是在與晴姑姑學習禮儀,她都忘了問芷蘭這件事了,而現在慕雲昭過來了,也算是為了打破跟他之間的沉默正好問出來。
“明日。”慕雲昭意簡言駭,卻驚得左卿愣了半晌,竟然這麼快,不過回想起來,隻要白禮繁過了壽宴,她就不用每日都跟著晴姑姑學禮儀了。這樣想著,左卿又覺心情舒暢。
“那白大人的生辰是不是會來很多皇家之人?”左卿想到之前芷蘭說那位白夫人是先帝最寵愛的小女兒,那白大人也算是駙馬了,那些賓客中肯定不乏那些人吧。
誰知慕雲昭卻沒有當即回複左卿的話,目光頗為冷淡地睨了她一眼,語氣還帶著些嘲諷地反問道:“其實你想問的是太子殿下會不會來吧?”
雖說是問話,可慕雲昭卻仍是帶著些篤定,倒是讓左卿覺得不解。她不過就是隨口一問,怎麼會與慕千陵扯上關係?
“我怎麼會問太子殿下,我不過是聽芷蘭說起白夫人的身份才會這樣問的。”左卿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解釋自己會問那句話的原因,可是她看著慕雲昭那樣的神情,解釋的話語不禁脫口而出。
可慕雲昭卻如同沒聽到她的解釋般,仍自顧自地說道:“如你所知,我舅父自然也是太子殿下的舅父,他必定會前去,你到時候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