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左卿帶著芷蘭再次去往祝問兒所居住的吹雪閣,卻沒能再次見到祝問兒與那些修葺屋子的下人爭吵。而是見到那些下人已經開始著手修葺院子,沒再遭到任何阻止。
左卿回到院子也是覺得很是奇怪,以昨天所見到祝問兒那樣的態度,今天不應該這樣輕易的就讓那些下人去修葺才是,怎麼會這樣平靜。
不過祝問兒既然已經安靜的接受了讓人去修葺她的院子,左卿也不好再去轉悠,如果不是因為想探聽一些秘密的話,她根本就不願意見到那兩人。
不過之後讓左卿奇怪的是,慕雲昭至那天對她說了那些話之後,已經好好幾日沒有再踏足她的院子了,難道那件事也是他所介懷的?
左卿在屋子裏悶了幾天,也同樣在屋子裏考慮了幾天,越想越覺得就是心裏猜測的那般,慕雲昭肯定知道祝問兒的心思,或許他對祝問兒也有情?
這個猜測讓左卿心下大驚,可是看祝問兒的樣子又不像是那樣兩人情投意合,如果是那樣的話,祝問兒應當不會來對她說那些話才是。
左卿隻覺得這些情愛之事太過麻煩,她光是在一旁看著就覺得累。
芷蘭剛進門便聽到左卿的歎息聲,她將放著晚膳的食盒放在左卿麵前,邊端著那些飯菜邊問道:“小姐這幾日都悶在屋子裏沒出去,是不是悶得厲害?”
“確實很悶啊!成天沒事可做,而且那些感興趣的事又不讓我知道,簡直沒把我給鬱悶死了。”左卿用筷子戳著芷蘭給她盛好的米飯,這樣成天沒有活動,根本就吃不下這些飯菜。
“小姐還在想著祝小姐的事?”那日原本就是芷蘭跟著左卿一起蹲牆角偷聽的,自然也知道她現在心裏記掛著什麼。
左卿沒有一點胃口,索性將筷子放下,認真的問道:“芷蘭你在府中沒有察覺到他們兩人之間有什麼不對麼?”
芷蘭聽了左卿的問話,還細細的思索了一番,這才略帶歉意道:“奴婢在伺候小姐之前,沒有伺候過別的主子,隻是打理著這間院子,對於其他主子的事一無所知。”
想想也是,左卿在得到回答後,才覺得自己的問題有多麼傻,像之前慕雲昭那樣的態度,就算有什麼問題,也不可能讓這些下人知道。不過原本男歡女愛的事就很正常,隻是這中間夾雜著一個慕雲昭後,事情就完全變了個樣。
想到祝問兒麵對著自己,以及在那些下人麵前的態度,還真是顛覆。之前還認為長著那般清麗的模樣,是個活潑大方的女孩,現在得知真麵目後,還真是活潑過頭了。
見左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芷蘭又小心地開口道:“小姐,王爺這幾日都沒有過來,您要不要主動些?”
“我要主動做什麼?”左卿一臉不解,慕雲昭這幾天不來她倒覺清淨呢,難道還讓她主動去找不痛快啊。
“這隻有三日便成親了,可王爺對您卻反而冷下來,您難道想讓祝小姐趁虛而入麼?”芷蘭一本正經的說著,滿臉都是擔憂。
“她若是想趁虛而入,我也沒法攔住啊!你擔心太多。”左卿毫不在意的說著,要是祝問兒真的趁虛而入的話,她倒覺輕鬆了,不用嫁給慕雲昭就不需要再考慮那麼多了。
而聽了左卿的話,芷蘭頓時急了,那驚慌的模樣落在左卿眼裏隻覺好笑。她跺了跺腳,焦急道:“小姐,都什麼時候了,您還笑。”
左卿撇了撇嘴,仍是不在意芷蘭說的話,“皇上的聖旨都下了,王爺知道孰重孰輕,若是他心裏有祝問兒,我也不能把她從王爺的心裏趕出去吧?”
芷蘭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左卿攔了下來,她可不願意再聽那些無聊的事,更何況現在已經夠無聊了。在芷蘭憋著那些話時,左卿又讓她將那些沒有動過筷子的飯菜端下去,現在實在是半點胃口。
可這些行為看在芷蘭眼裏隻覺得她就是為祝問兒的事憂心著,便沒再說話,隻是歎息著將桌上收拾幹淨後出了門。
左卿巴不得芷蘭快些出去,這丫頭其他的都好,就是喜歡摻和她與慕雲昭的事。原本兩人之間並不是那麼回事,可就是在那誤會之後,讓芷蘭一直惦記上了,左卿真不知道應不應該對她說出真相。
原本左卿是覺得祝問兒不管如何蹦躂,亦或者慕雲昭對她究竟是存著什麼心理,都是與她無關的事。可偏生就是這樣的想法,在芷蘭領著她在王府的花園裏透氣時,給全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