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感冒了,沒什麼事。”左卿理了理嗓子,卻發現還是那樣難聽的聲音。
“感冒?”慕雲昭有些困惑地念叨著這兩個字。
左卿猛地一拍自己額頭,“就是風寒,應該是昨天從湖裏出來沒及時換衣服,還吹了風。”好在還沒頭痛,不然今天估計是起不來了。
“那我讓大夫給你開……”
“不用!”左卿阻止慕雲昭的好意,這裏的大夫開的藥估計也是黑乎乎的中藥,反正症狀也不是很嚴重,能撐過去就撐。
慕雲昭皺了皺眉,道:“風寒入侵,還是要謹慎些,不要勉強把身子折騰差了。”
“不會有事的,不過王爺你這是在畫什麼?”左卿不想再繼續吃藥這個問題上,轉而岔開了話,不過確實也很好奇慕雲昭畫的什麼。
慕雲昭深深看了左卿一眼,也不再堅持,執筆一邊畫著,一邊答道:“是從這裏到西涼軍營的路線,你昨日應當是不認識路才走到西涼軍營去的吧!給你畫條線路也能指個方向,昨日是湊巧碰上的白淩,今日說不準,若是有何危難也不用擔心找不到路。”
左卿訝異地看著低垂著頭,隻看到那被玉冠束住墨發的慕雲昭,他竟會這樣細心,對他來說自己不應該隻是一枚暫且可以利用的棋子麼,而且她會這樣拚命也是為了他能遵守交易,替她調查項鏈罷了,他這樣做又有什麼意圖?還真是弄不懂他了。
“好了。”慕雲昭標記好方向,將墨跡還未幹透的紙張遞給左卿。
左卿的思緒因這遞到麵前的染墨紙張而打斷,“這……”慕雲昭畫的線路是很清晰,可是標記的這些字似乎都是繁體的行楷,有些字都不太認識,左卿為難地看著慕雲昭。
“本王這般畫已是十分明了,公子莫非還是不識路?”
“我又不是路癡,怎麼會認不出。”左卿抗議道,對路線過目不忘可是她的強項,怎麼能被說成是路癡。
“你說的這些怎麼本王聽不懂,路癡又是何意?”慕雲昭發現眼前這人的說辭果然奇怪,總是能說出他聞所未聞的話語。
“路癡就是……”左卿覺得現在不該是解釋這個的時候,指著線路圖上那沒法辨清的字說道:“這是什麼地方?”
“你不識字麼?”慕雲昭有些驚訝道,也實在很意外。
“不……不是不識字!是你寫的我看不懂。”左卿就知道他肯定會這樣覺得,但是又不能說自己不太認識繁體,等下又會有諸多問題,隻能將責任全推到他身上了。
慕雲昭半信半疑地說道:“哪些不識得?”
左卿理直氣壯地指出那些辨認不出的字,待慕雲昭一一替他說明後,好似計謀得逞了般捧著那張紙記著路線。
慕雲昭因左卿嘴角那抹得意晃了神,回神之後才發現自己竟在不覺間坐回了椅子上,而左卿還在細細辨認著那些路線。慕雲昭的眼光似無焦距般透過左卿看著營帳外,若是今晚順利度過眼前這關,或許一切就可以開始按計劃走下去了,不過為何心中總是充斥著一陣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