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卿將目光轉到慕雲昭身上,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語。
“無事。”慕雲昭最終還是放棄了問話,“明日本王會派人替你尋。”
左卿有些納悶地看著慕雲昭將雙手負在身後快步向前走,而她拖著一身寬大的衣袍要趕上有些艱難,索性慢悠悠地跟在後麵,那些要問的事明天再向他提起也行。
輾轉反側一夜,左卿睜開眼看到的還是那昏黃的帳篷頂,這才是現實。
若這一切都是夢,睜眼見到的還是屬於自己的那片空間,推門看到的還是自己的親人,而不是眼前這目光不善的副將和表麵風平浪靜的王爺。左卿感覺右肩又開始抽痛了,皺著眉頭揉了揉,昨天泡在湖水裏似乎嚴重了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
孔璋見營帳內的兩人都不動聲色地靜坐著,一向冷靜的他也沉不住氣了,開口率先打破這片沉默,“王爺,不知軍師有何妙計能拿下破陣嶺?”
慕雲昭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悠哉地說道:“這就要問軍師了,有何妙計能在三日內拿下破陣嶺?”他的後一句是對著左卿說的。
左卿不由得想著這果然是噩夢,可是怎麼都醒不了,有些煩悶地衝孔璋說道:“孔副將,在破陣嶺都待了十來日,怎的現在才開始著急?”
“這……本將不過是憂心軍師你,這三日之期說過就過了,若是沒能達成諾言,白白丟了性命可有些惋惜。”孔璋一副替她著想的模樣,左卿沒想到聽到自己剛才那樣的口氣竟都沒點怒意,不過看起來他也不是跟慕雲昭一路的,倒也不必對他太客氣。
“孔副將多慮了,在下早已有了打算,況且,若是在下沒能信守諾言,孔副將你應當高興吧。”左卿直言不諱的話語倒是讓孔璋臉上的神情變了變。
“既然軍師早已有了打算,那本將也不過問太多,隻盼軍師能讓我軍凱旋而返了。”孔璋拱手又朝著慕雲昭說道:“王爺,末將就先行告退了。”
待慕雲昭應了後孔璋走出了營帳,眼神狠戾地看了一眼營帳後才轉身離去。
左卿覺得這樣刺一刺孔璋,心裏舒坦多了,昨天要不是他想拿她來當替死鬼也不用像現在這樣了。雖說自己確實也想借助慕雲昭的權利,隻是經過昨晚的事,好像並不是簡單的互助而已,這些權勢的鬥爭實在複雜,卷到這裏麵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
左卿一副神遊在外的樣子考慮著這彎彎繞繞的事,直到慕雲昭拿著一個外形精致的鐵盒遞給她時,才有些恍惚地抬眼看向他,不知他這是什麼意思,便沒接下。
“昨日是本王疏忽了,白日裏受了那一掌肯定不好受吧,不過本王也沒下狠手,不然你這右臂怕是要廢了,這藥膏可以止痛,若是不要那便受著疼吧。”慕雲昭說完作勢收回,左卿一把奪下他想收回衣袖的鐵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這王爺的態度有些奇怪,而且說話總是欲言又止的,難道是這裏的人都生性多疑麼。
“對了,王爺,我知道需要你幫助我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