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張炮猛地挺胸,大喝一聲:“喂!”
許久過去,卻無人回應,張炮轉頭四看,卻見吳贇早已先行而去,消失在通道轉角處。
“小子,等著瞧。”張炮重新俯下身,恨恨地想道。
拉七塔八地回到十一隊訓場,還未來的及喘口氣,張炮便感覺到空氣中憤怒的氣味,所有人都瞪著他,這場麵,好像若不是正訓練,他們非過來啃了自己一般。
“你怎麼才到啊,大家都等半天了。早說讓我幫忙吧,你便不要,嗬嗬,不過你確實勤奮,我會在功勞薄上記下一筆的。”吳贇讚賞般地笑道。
就這樣,張炮從一個始值隻有七十五的笑柄,變成為拍長官馬屁,耽誤大家享樂時光的小人。可憐張炮累的上氣不接下氣,腰裏被始動槍捌的滿滿,雙手各拎三塊槍靶,胳肢窩裏夾著兩塊,頭上還頂了一塊。
“好了,大家都做好準備,分三次打靶,從第一列先開始。”
眾人全都興奮地叫了起來:“準備好了。”
吳贇忽然笑道:“張炮,你就做做貢獻,當回坑主吧,反正你始值隻有七十五,一槍也放不出來。”
這一說,全體隊員都大笑起來,有些愛鬧的還出聲響應道:“隊長,組裏怎麼不做幾把嬰兒槍啊,唉,這不是眼看著讓屁精先生得不到練習嘛。”
張炮從小到大哪受過這等嘲諷,知道現在不是發作的時機,他強自忍著,把這些全都算到吳贇頭上,“狗日的,老子算跟你扛上了。”
那剌耳的笑聲,張炮仿若未聞,拎著槍靶,默默走進指定的坑道。豎好槍靶,張炮便席地蹲了下來。這所謂的坑主,其實便是換槍靶的人,‘任憑頭上槍淋彈雨,我自坑中獨坐。’這就是坑主的寫照。
一上午的時間轉眼過去,午飯的來臨終把張炮從坑道裏解救出來。可沒等休息一下,張炮又在隊友的嘲弄聲中,被吳贇派去還器材。
“張炮,你比他們熟悉,把東西還回去吧。”吳贇淡笑而語,配合他英俊不俗的外貌,確實是惹人好感。
“我忍,我再忍。”張炮拎著大堆東西往器材室走去,全然不顧身後爆起的陣陣大笑。
然而這一切,卻被遠處角落裏的一雙溫柔美目全看在眼裏。
……
交完槍和槍靶,張炮輕鬆地直起身,伸了個長長的懶腰。不知怎麼,出完一身大汗後,張炮發現,自己竟然不那麼生氣了。就好比是一場較量,對決雙方利用一切手段打擊對手,爭取最後的勝利。
即然這樣,那還有什麼可氣的,把他打敗不就完了嘛。
有了這層覺悟,張炮心情不由大好,哼著歌,一邊往飯堂走,一邊盤算怎樣利用自己掌握的資源來對付他。
龍組的占地麵積非常大,這條主幹通道行人來回不絕,倏地,一條修長身影落入張炮眼簾。那窈窕纖細的身材,宛若河邊的柳樹條兒,微風徐來,泛起婀娜舞姿。
張炮的眼睛刹時就楞了,她迎麵而立,長長的秀發隨意地披在肩上,中間用一黑繩束著,簡約中卻又顯的那麼自然合適,仿若自恒古開始,這秀發上便該束著這條黑繩,有著渾然天成的美態。
張炮腳步不停,目不轉睛地看著,直等從她身邊越過,還忍不住回頭猛瞧。
“娘的,要是能和她約會,喝她洗腳水我都願意。”
“張炮?”美女忽地轉身,目光遲疑地朝他看來。
“啊?”張炮猛然楞住,邁出的腳步停在半空,“你,叫我?”
美女輕輕一笑,“你是張炮麼?”
“我是……這個……你在等人?”張炮結結巴巴地道。
“是的,我在等人,嗬嗬,別看了,就是你。”美女笑起來有個淺淺的酒窩。
張炮不由地看癡了,在他見過的美女當中,小愛長的精致可愛,蒼幽然冷漠孤傲,可和她的輕柔淡雅一比較,立時便失色幾分,此女讓他有種很想親近的感覺。
“你好,我叫詹逸詩。”美女禮貌地伸出手道。
盯著那雙青蔥白玉般的嬌手,張炮暗暗地吞了下口水,“你也好,我就是張炮。嗬嗬。”伸手過去輕輕一握,很快便抽了回來。
張炮號稱識女無數,當她說出名字的那一刻,他便明白,切莫猴急,否則機會將永不再來。
張炮這翻與臉上神情完全相反的舉動,果然讓詹逸詩怔了一下,但很快便恢複過來。這一細微反應,哪能逃過一直緊緊注視著她的張炮的眼睛。張炮嗬嗬一笑,撓了撓頭,擺出一副很憨厚的表情,問道:“姐姐找我有什麼事嗎?”
詹逸詩佯怒地瞪了他一眼,“我有很老麼?”
“啊?沒有沒有,那我以後叫你妹妹。”張炮慌忙揮著手,傻傻地嗬嗬一笑:“你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