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灝天瑞,你就承認吧,你我都是自私之人。現在我們可以坐下來談談合作了嗎?”顧雨薇懶洋洋的靠在書桌邊上,手裏把玩著一隻毛筆,渾身就像無骨一般。

灝天瑞喘著粗氣,滿心自責暴虐,簡直不能原諒自己,他剛才居然,他居然和婉兒最痛恨的人攪合在了一起。

婉兒一定不會原諒他了,她不會原諒他了。

灝天瑞冷笑起來:“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合作?你以為爬上了本王的床,你就可以對本王指手畫腳嗎?”

“瑞王殿下,您還真是天真呢,我當然不是因為這樣,才要算計你了,而是我進你瑞王府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一個人兒,但是出去後,就渾身是傷,遍是吻痕,你說我家太子殿下,若是瞧見了,會怎麼想,若他一狀告到當今聖上的麵前,你又待如何呢?”

灝溟宣本來就視他為眼中釘,處處找他的缺點,父皇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居然一心一意,隻聽灝溟宣的話,他多次進宮,想要單純見皇上,都被皇上在內室後麵給拒絕了。

說什麼心情不好,不想見人,但他耳力敏銳,分明聽見裏麵有女子吟樂嬉笑之聲。

他不知道父皇到底是怎麼了,但是現在的父皇如果說是昏君,倒也不是,在攝政王的輔助下,當今聖上一連頒布好幾個清明仁治的法令,受到老百姓極大的歡迎。

但是偏偏對他,對,隻是對他,避如蛇蠍一般。

一直遊離政權之外的敏王,反而受到了頗多照顧。

如果東唐國太子,真的狀告上去,恐怕父皇一定會降罪於他,到那時候,就不僅僅是閉門思過,這麼簡單的事了,十有八九,還會被貶成庶民,甚至是殺頭的大罪。

灝天瑞氣的麵色鐵青,雙拳緊緊握在一起,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半晌才沉聲道:“你想要如何合作?”

“你想辦法拿到駐守邊關的權力,到時候我東唐國一舉發兵之際,你就打開邊境大門,迎我們入關,並且和我們一起,殺掉大元皇帝,廢掉攝政王,拿下大元國。”顧雨薇一字一頓的說道,臉上依舊是千嬌百媚的笑容,笑容陰森可怖,讓人看到不由就直打哆索。

灝天瑞猛然一下子站了起來,不敢相信的瞪著顧雨薇:“你,你們竟敢有如此狼子野心,還想讓我叛國?休想,我乃是大元朝皇子,豈會與你們同流合汙,做下這等有侮皇室之事?”

“哈哈,真是可笑,你現身在大元國,活的豬狗不如,不管是當今聖上,還是攝政王都視你如眼中釘一般,隻要你行差踏錯一步,就有無數責罰,這樣的日子你還沒過夠嗎?”

顧雨薇這番話,算是深深的刺進了灝天瑞的心裏,他是一直很鬱悶,很狂躁的,每天隻能借酒消愁,恨不得死了才好,隻是又有些不甘心。

而且街麵上每每傳來,一些事情,比如攝政王和明珠郡主,如何去貧民區巡視,如果親自給百姓治病請藥,等等事情,都如同在他傷口上撒鹽,讓他痛苦不堪。

“其實東唐國太子,早就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不過他依舊欣然接受我的想法,我們三個人是互相合作,各取所需。等東唐將大元國一舉踏平之後,你可以得到皇位,隻是必須對東唐國附首稱臣,年年進貢。而我所需的不過是顧百萬和顧芊婉的兩條性命。你看,這買賣多劃得來。跟我合作,你便如同那大鵬展翅,未來不可限量,不跟我合作,你就是非禮使臣的罪人,貶為庶人的旨意轉眼就到,是要死還是要活,你自己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