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公然反抗皇家賜婚,哼哼,簡直是藐視皇權,不處理你處理誰。所以他迫不及待就來了。
從初見顧百萬開始,兩個人就對戰數個回合,機鋒不斷,但是顧百萬這隻老狐狸都回答的滴水不漏,更是將生病的原由推到顧芊婉貪玩上麵。
顧芊婉雖然已經成年,但畢竟隻有十五歲,貪玩也是正常的,他總不能因為人家貪玩而治人家罪吧。
又把一直不好的原因,推究到小兒女怕苦上麵,這些都是常理,因為很多人,包括大元帝自己,都是很怕吃苦藥的,有時候也會偷偷背著太醫倒藥。
“皇上,郡主過來給您請安了。”蘇大同從外麵匆匆進入正廳,輕聲稟報道。
灝元帝立即一挑眉:“噢,不是說已經病的起不來身嗎?”
“皇上親自駕臨,小女就算是爬也要爬過來,給皇上請安!”顧芊婉虛弱的聲音自門外傳來,緊跟著她被兩個丫頭攙扶著走了進來。
大元帝仔細打量著顧芊婉,隻見她的臉上敷了很多的粉,堆了許多的胭脂,竟是一向少有的濃妝豔抹。
這妝容一畫下來,倒是覺得臉色好了不少,但是大元帝卻是瞧見她整個人瘦的像要脫了型,眼眶深深凹陷下去,眼中無神,眼圈下麵就算敷了一層粉,也難掩青色。
嘴唇的口脂不知道是不是塗的急了些,並沒有塗均勻,所以那鮮明的口脂顏色,和一點血色都沒有的蒼白唇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再加上顧芊婉由兩個丫頭扶著進來,想必是全身無力,而且就這樣的情況下,每走兩步,臉上就泛起潮紅,並且喘氣略粗,看來真的是病的不清呀。
顧芊婉深吸了口氣,摒退了兩個丫頭,強行撐著一口氣,身體哆索著,兩隻手瘦的跟雞爪子似的,每一下動作都艱難萬分。
好不容易蹲下來給大元帝行萬福禮,結果腿一趔趄,差點撲到大元帝的腳邊上,幸虧那兩個丫頭眼疾手快,在那之前將她扶住了。
“臣女失禮了,請皇上恕罪!”顧芊婉說一句話就喘一下,這樣子還跟上官英說的真的有點像,真的好像快死的感覺。
大元帝親自見證過後,心裏才稍稍放了點心,趕緊又說郡主既然病著,就不必行禮,趕緊回去歇著吧。
顧芊婉這才被兩個丫頭扶著了。
灝元慶又繼續跟顧百萬說著話,約摸過了半盞茶的功夫,突然出聲道:“哎喲,看朕這記性,明明答應顧卿要勸勸郡主,剛才居然給忘了。大同,你趕緊去跟郡主說一聲,就說是朕的旨意,讓她一定要好好吃藥,早點康複,若是耽誤了大婚,朕可不饒她噢。”
蘇大同立即應下,轉身去了。
過了一會兒,蘇大同又笑眯眯的回來了,瞧了一眼大元帝,開口道:“皇上,時辰差不多,該回宮了。”
灝元慶站起來,顧百萬及眾人趕緊跪送。
一上到禦替之中,大元帝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大同,你隨後跟去,可有瞧見什麼不同的地方?”
“啟稟皇上,奴才是悄悄的去的,沒有驚動一個人,奴才走到門口的時候,從窗戶縫隙裏瞧見那兩個丫頭正在勸郡主喝藥,郡主卻是嫌苦,最後還發了脾氣,不肯好好喝藥,發作了一個丫頭正在掌嘴呢。”
“後來奴才怕時間太久,被人發現,就從前門進去,宣了皇上您的口諭,那屋裏頭,倒是味道挺重的,一方麵是中藥味兒,一方麵又是熏香的味兒,奴才待了一會,都覺得吸吸不暢呢。”
大元帝靠回錦榻上麵,若有所思,半晌才道:“難道真的是朕多心了?”
蘇大同可不敢搭腔,這話可不好說的,誰敢說皇上多心了呀,皇上的心呀,本來就是很多很多的。
大元帝一回到宮裏,立即來到密室,對著獵鷹吩咐道:“第一,想辦法查到顧氏藥材鋪,最近藥材的流動去向,重點查詢顧府的用藥情況。第二,派人秘密潛入婉居,看看四周那些花根底下,有沒有被中藥浸過的痕跡。第三,想盡一切辦法,找個人滲透進去,如果實在沒辦法,就守在顧府的門口,朕就不信顧芊婉的丫頭不出門,若是出門就悄悄跟著,看看她都去什麼地方,和什麼人接觸,都說過些什麼話,哪怕是上一趟茅房,朕也要知道詳細情況。”
“是,主子!”
顧百萬不是說一年病沒好嗎,自己家開藥材鋪的,總不可能一點藥材都不浪費吧?
他不是聲稱顧芊婉經常偷偷倒藥嗎?那還能往哪兒倒,當然是往花盆裏倒了。
若是讓他尋到一點點的蛛絲馬跡,哼,顧百萬,你就等著人頭落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