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腰牌的事來看,很有可能是她的衣服被什麼東西給弄沒了,然後腰牌也在那件事丟了,所以她在等新的腰牌。
據趙大柱說,這顧雨薇的新腰牌,做的跟真的一樣,要不是細微差別,絕對看不出來。
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個地方:太子的別苑,解語山莊。
那裏是問題的源頭,首先要弄明白,顧雨薇的衣服和腰牌丟在什麼地方了,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天晚上她住在哪裏的,這新的腰牌並非出自顧府匠人手裏,她是從哪弄來的,是否是新的盜版窩點?
還有更重要的是,他們為什麼要製作假的顧府腰牌,是不是有什麼驚天陰謀在策劃?
突然桂芸拿著太子那件常服,聞了聞,又再度聞了聞,顧芊婉問她聞什麼。
“小姐,我發現這件衣服上,似乎有很淡一層血腥味兒,但又不完全是,血腥裏融著一種怪異的甜膩香氣。”桂芸將衣服遞過來,大家都聞了聞。
除了顧芊婉和小桃聞到一點,其它人都搖頭,說聞不出來。
香草不以為意的說道:“三小姐是女子,身上有脂粉香不是很正常嗎?”
小桃也拿過來,認真辯認了下,方道:“三小姐是喜歡熏香,但不是這種味道,這種帶著些血腥味的甜膩膩的味道,我是第一次聞到。”
桂芸突然想到什麼,命小丫頭去將阿二喊來,還將那件衣服遞給阿二,讓他也聞一聞。
阿二一聞就立即變色了,當即問這衣服來自何處,當得知是太子常服時,不由擰起粗黑的眉頭:“難道說太子和西疆的巫族勾結?”
“何出此言,這衣服上的味道,有什麼門道嗎?”顧芊婉疑惑的問道。
“這種特殊的拿血液提煉的香料,是用來訓養盅蟲的。而盅蟲之毒,向來隻有在秘境深處的西疆,才有人豢養,所以我才有此一問。”阿二忙解釋起來。
盅?顧芊婉對這個還是有點了解的,並且以前作任務時,也遇到過,突然她的腦海裏快速掠過一道靈光。
之前小桃說,顧雨薇手指受傷,流了許多血,但是轉眼間就恢複如初了,會不會正是因為這盅呢?
她立即緊張的問道:“阿二,你對盅了解嗎?”
“我隻是對飼養有毒動物比較有興趣,盅隻是基本了解,對了,我想起兩個人來,楚流風和楚流月,他們曾在西疆待過好幾年,應該有所了解的。”阿二立即建議喊他們過來看看。
顧芊婉點了點頭,同意了,沒過多一會兒,嬉皮笑臉的楚流風和一臉正經的楚流月,便出現在婉居。
楚流風一進婉居,就四處打量找香草的蹤影,隻是香草被顧芊婉派去蓬萊閣了,他哪裏看得到,頓時沒精打彩起來。
楚流月一看見顧芊婉,立即神情緊繃,有種後背涼嗖嗖的感覺。
“流風流月,參見主母!”
顧芊婉眼角跳了跳,這麼鬼稱呼?
“和他們一樣叫郡主即可。”至少現在還不是他們家主母,就這樣叫的肆無忌憚,是不是不太好?
“是,流風流月參見郡主,不知道郡主尋我們來,有何事要吩咐?”楚流月老實的問道。
今天早上他們已經被灝溟宣好好的修理了一通,王爺甚至說,假如他和顧芊婉同時遇到麻煩,讓他們一定要先救顧芊婉。
也就是說,他們主子要他們無條件絕對忠誠於顧芊婉,他們現在哪裏還敢如前一般嬉皮笑臉。
顧芊婉將阿二將那件衣服拿過去,楚流風和楚流月果然比較精通,甚至不用細細嗅聞,隻是輕輕拿指尖捏了下,就立即說出來源。
“這衣服款式應該是太子常服吧,郡主怎麼會有太子的衣服,上麵還沾染有西疆訓盅的香料?”楚流月疑惑的問道。
顧芊婉沒有回答他們的話,反而再問一句:“那你們能聞得出,是哪種盅,用於何種狀態嗎?”
楚流月臉頓時有些窘了,她知道自己問多了,隻有主子問他們的份,哪有他們問主子的份,主子想說他們便聽著,主子不想說,他們也不能多揣測。
“如果屬下沒有料錯的話,這應該是噬心盅,專以心頭血飼養,最喜歡這種血腥甜膩的味道了。作用嘛,當然就是控製別人嘍,隻要另一個人服下養盅之人所飼養的噬心盅,從此以後,便隻能聽命於對方,和傀儡無異,不能有絲毫反抗,若敢有異心,控盅人隻要稍一小小動作,中盅者便會經曆煉獄般的痛苦,承受盅蟲啃心之痛。”
控製?顧雨薇穿著太子常服回府,衣服上有噬心盅的味道,她自己知道嗎?或者說,這是衣服本身就有的,還是她後來沾染上的呢?
到底是太子被別人控製住了,還是顧雨薇被別人控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