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眼下不管是四皇子指證太子殺人,還是太子指正明珠郡主殺人,都沒有切實有力的證據,若是一直這樣糾纏不休,也不是個辦法。據微臣剛才所聽到的,不管是太子也好,還是明珠郡主也罷,都有嫌疑,微臣倒是有兩個辦法,請皇上聽聽看,具體采用哪個好。第一個辦法,就是按正常司法程序走,既然有嫌疑,那就得關入大理寺天牢,等待案件清楚明了,再行審理。隻是一個是當今太子,一個是於國有功的明珠郡主,身份貴重,微臣怕讓他們進入天牢,微有不妥,於皇家顏麵有損,所以就想到了第二個辦法。先請他們各自回去,但必須派人貼身監視,不準出門,不準與陌生人隨意接觸。待案件有了確鑿證據之後,再行審理。皇上您覺得這個辦法如何?”
這種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情況下,實在複雜,大元帝也不可能每天朝政也不做,奏折也不批,陪他們玩過審的遊戲。
想想艾虎說的也有道理,若是以前他一定說那就回家吧,但是現在他卻改了主意。
他的獵鷹組織傳來的消息,說太子最近有些不消停,不但公開燒香煉丹,而且還經常做些古裏古怪的事,並且與朝中某些大臣來往密切,他很是不滿。
而顧芊婉和顧家,也自然早就是他眼中釘,肉中刺,現在隻是苦於沒有證據,可以正大光明的將他們拔掉。
那麼就讓他們倆,都去天牢裏好好的享受一下吧。
“朕自登基以來,一直勤勤勉勉,任勞任怨,不敢疏忽大意半分,趙公子乃是我大元朝人才之棟梁,趙大人更是我的左膀右臂。雖然太子乃是我親兒,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他們犯了錯,理應接受處罰。艾虎,你就將他二人先行關入天牢吧。”
顧百萬嘴唇嚅動了下,想要辯解,但是想到太子也被關進去了,皇上連親兒子都關,何況隻是未來的兒媳婦呢?
“慢著。”顧芊婉突然出聲了,大元帝目光犀利,冷冷看著她:“莫非明珠郡主怕受不了牢獄之苦,想要說點什麼了?”
“皇上,既然您說公平,那隻關我和太子,好像不是公平的決定噢。”
“顧芊婉,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竟敢質疑朕的決定?”
“臣女不敢,但是昨日詩宴時,趙公子遇刺的時候,可不僅隻是我和太子在場呀,如果說我因為趙英才指使奴婢潑我一身茶水,就嫉恨殺人,那麼那五個婢女,受趙英才連累,被太子打個半死,他們是不是更有資格痛恨趙英才,從而買凶殺人呢?趙公子在詩宴開始的時候,與孟家的三小姐有過口舌之爭,孟家三小姐還氣的哭了,那麼她是否也該成為嫌疑人呢?還有,昨日八公主非要臣女親手為她奉茶,因臣女說從小沒有做過侍候人的事兒,所以想請公主先行赦免會出錯的罪過,但是公主不願意,讓我離去,後來又莫名其妙,拿了一把劍,就來刺殺南宮夫人。南宮夫人當時都嚇暈了,許多人都瞧見了,如果皇上不信,可以問南宮公子。當時幸虧臣女就在身旁,僥幸救了南宮夫人,可是也因此得罪了八公主。”
“那麼按照太子的推理方法,我是否可以理解為,其實這趙公子是受了八公主的指使,前來為難臣女,後來見事情隱瞞不下去了,就讓人殺他滅口?還有,太子宣布完詩宴的題目後,臣女正在苦思溟想到底該如何完成作業,這時候一位叫夏雪晴的姑娘跑過來,不與我見禮也就算了,還口口聲聲譏諷臣女的人品。臣女知道這是太子主持的詩宴,不是顧府之中,不敢太造次,一忍再忍她,豈料她卻咄咄逼人,直到後來臣女才知道,原來她自稱是皇後的親侄女,未來是鐵板釘釘的太子側妃,還說皇上馬上就要封她當大元朝最尊貴的郡主,讓臣女不要癡心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皇上,你說臣女冤不冤枉呀?臣女便告訴夏姑娘,婚姻大事,乃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臣女也無可奈何,隻是希望不管未來如何,能夠和平相處。誰料夏姑娘壓根沒把臣女當回事,還聯合其它世家小姐一起欺負臣女,她們突然自扇耳光,又將頭發扯亂,在臣女目瞪口呆之際,轉身離去,竟是去跟太子和各家大人告狀,說臣女扇她們耳光。皇上,你想想這怎麼可能,她可是皇後的侄女,未來大元朝最尊貴的郡主,臣女有幾個膽子,有幾顆腦袋,敢扇皇後侄女,未來準太子側妃的耳光?”
顧芊婉越扯越遠,越說嫌疑人越多,大元帝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在場的臣子們更是紛紛朝著顧芊婉怒目而視,恨顧芊婉將他們這些無辜的人都拖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