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吧,萬事小心。”麵具女人不待夏雪晴說什麼,就已經開口了,她也隻得小心的退下。
待夏雪晴走後,麵具女人也換上麵紗鬥篷,竟然跟隨了上去,她看著一群群正談興盡濃的公子哥,目光不停的四處尋找,嘴裏竟是輕聲喃喃自語:“你會在這裏嗎?你已經對她在乎到這種地步了嗎,為了她,不惜以身犯險嗎?”
另一邊,顧芊婉也很好奇,難道這些世家女的臉皮都是城牆做的嗎,怎麼這樣煽,都沒有腫,沒有紅印兒呀,看著真是不爽。
豈料灝溟宣就傳音給她說:“這種毒名為歡顏,乃是我親手所創,中毒越深,臉色就越好看,而且歡顏很貼心,會將打臉的痛苦放大到好幾倍呢。”
原來如此呀!
顧芊婉壞壞的朝灝溟宣擠眼睛,這家夥真是陰壞陰壞的,不過老娘我就喜歡這個調調,哈哈。
反正他是腹黑男,她也是惡毒女,他們倆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就在這時候太子的侍從過來,說是邀請大家過湖心橋,去亭子中央欣賞奇花。
顧芊婉不願意與那些裝模作樣的人一起走,反正也想落在後麵,和灝溟宣多說會悄悄話。
於是那些人便蜂湧前往,不多時,這裏便隻有顧芊婉和灝溟宣了。
她施施然站了起來,準備動身,這時候在她的四八麵方,一共有六個丫頭,一起捧著杯茶走了過來。
幾乎是同時的時間,就像單曲重複一樣,這六個丫頭同時腳下一滑,竟然都將茶杯往前一送,茶水也傾潑了出來。
顧芊婉眼睛一眯,冷笑一聲,看來這些人是誠心的呀,六麵都有茶水,不管她往哪個方向躲,身上都要濕。
為什麼要把自己的衣裳弄濕呢,嗯,看來更衣室裏有貓膩呀,不過有灝溟宣在,她根本不用擔心。
所以他們的計劃,注定要落空了。
四麵八方不能走,咱就上天唄。
灝溟宣牽著顧芊婉的手,輕輕一騰身子,直接踩在那丫頭的頭上,兩個人就縱上了半空,待茶水落地,兩個人才輕飄飄旋轉著,優雅的落了地。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呀。”
顧芊婉還沒開口,六個小丫頭卻全都站一排,一起跪下來,用力的磕頭,轉眼便將頭磕的頭破血流。
桂芸眸子一沉,心中怒意橫生,是誰,竟敢這樣算計她家小姐?
若換一般人,見六個丫頭磕的頭破血流,肯定會心軟,讓那些丫頭起來,或是要留下來申辯,但是顧芊婉卻是施施然的就轉身走了。
六個丫頭準備了滿肚子的話,就這樣傻瓜一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下麵該怎麼演。
這明珠郡主怎麼不按路數出牌,怎麼能不按劇本演呢,她不是應該怒氣衝衝的質喝他們,為何要將茶水潑到他們身上嗎?
然後他們事先有人會將那些大儒帶過來,正好看見顧芊婉懲罰她們的那一幕嗎?這樣他們就功成身退了,大儒們自然會對顧芊婉口誅筆伐,這樣她以前有再多的光環也會變成汙名的。
這算什麼,就這樣一句話都不說的走了,這算什麼?
那接下來該怎麼演,還要繼續磕頭哀求嗎?
其中一個丫頭心一橫的說道:“按原計劃進行,她不在,才更好讓我們說話呢,到時候等她知道的時候,早就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了。”
顧芊婉才剛悠然的轉過假山,便對著身後三人說道:“你們跟緊了我,不要走丟了噢。”
她剛才一邊慢悠悠的走路,其實是在用強化版火眼金睛在尋找近路,一般像這樣的別苑,都會修一條工匠之人走的專道。
她的目地其實很簡單,就是要讓這些人自己打自己的臉。老是由她出手,她打的手都酸了。
“開始嘍,香草,桂芸,我正好考較一下,你們最近的功課有沒有落下。”話未落音,顧芊婉整個人已經化作一道殘影,朝著前方假山亭台方向掠去了。
灝溟宣微微一笑,他家的小野貓又要整人了,他自然是立即跟上。
顧芊婉所走的路線,與那些賓客的路線完全不同,但每每總是在山重水複疑無路的時候,又會柳暗花明的冒出一條小路來。
香草一邊追趕一邊問道:“小姐,你以前來過嗎?你怎麼好像對這裏特別熟悉一樣,這前麵都有小瀑布擋著,若不是繞過來揭開這花藤,誰知道這後麵,還有條路啊。”
顧芊婉朝著灝溟宣淺淺一笑,二人心靈默契,什麼都不用說。
灝溟宣傳音道:“恭喜你,看來眼睛的能力,又更上一層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