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芊婉也不動聲色的說道:“除了是皇後的親戚這層身份外,還有其它什麼身份嗎?”比如縣主呀或是郡主什麼的。
香草搖頭。顧芊婉勾唇一笑,那就好辦多了,不是嗎?
夏雪晴走了過來,手指慢慢拂著衣袖上麵的梅花紋路,還有名品繡莊的標誌,鄙視的看了一眼桌麵上的白紙,眼睛長在頭頂上看著顧芊婉道:“明珠郡主為何到現在還不寫出來,難道說是瞧不起這詩宴,覺得檔次太低,不願意出手嗎?”
顧芊婉隻是微微笑著,依舊坐在那裏動也沒動,手裏還捏著半塊糕點,十分好脾氣的吩咐道:“香草,給這位夏姑娘示範下,見到本郡主,第一件事應該幹什麼。”
香草得意的一昂頭,走上前一步,脆生生答應道:“是,郡主。夏姑娘,請看清楚了奴婢的示範,一會就照著奴婢這樣做就行了。”
說罷,香草示範起來,恭敬的朝著顧芊婉一福:“民女夏雪晴參見郡主,郡主金安!”
顧芊婉傲慢的抬了抬手:“嗯,做的不錯,夏小姐,你可學會了?”
夏雪晴氣的渾身直哆索,她是皇後的侄女,皇後娘娘還曾說,一定會跟皇上幫她要個貴重的身份,讓她風風光光從宮裏出嫁。
今天在這詩會裏,也是被人捧星戴月一般,逢迎拍馬,連幾位皇子都不敢對她大小聲的,這個賤商之女,居然還要她行禮,簡直是癡人說夢。
“你不過是小小賤商之女,偶爾瞎貓碰見死老鼠,解了幾道術算題,皇上也不過是隨便打發一下你,你還真當自己是郡主了,真是笑死本小姐了,我偏不行禮,你能奈我何?”
顧芊婉臉上的笑容更盛了,非但沒有生氣發怒,反而一直在笑,弄的那些世家女,都以為顧芊婉是怕了,便紛紛膽兒壯了起來,開啟了群體譏諷模式。
顧芊婉也不生氣,任由她們說,等他們說的足夠多時,她才疑惑的問道:“香草,對郡主不敬者,該當如何懲罰?”
香草立即上前一步道:“輕則掌嘴,重則杖斃!大元朝郡主威嚴,不容侵犯。”
顧芊婉一斂袖子,懶洋洋的揭開茶盅的蓋子,抿了抿茶葉沫子,冷聲道:“那就開始吧,剛才都有哪些人,對本郡主不敬的,你們可都有記下了。”
眾女見顧芊婉居然敢這樣大膽,紛紛往夏雪晴的後麵躲去,夏雪晴也氣的笑了起來:“顧芊婉,你這個賤人,你敢?”
你若敢對我動手,我皇後姑姑定然不會輕饒了你。
顧芊婉隻覺得這姑娘蠢的可笑,我連你姑姑都不怕,我連皇後娘娘都敢設計,我還怕你這個小卒子嗎?
灝溟宣不動聲色的站在香草和桂芸後麵,隻見他手指頭一動,兩個丫頭手裏就多了個紙包。
他傳音給二人,二人一聽,立即大樂,當即將那藥粉抹在自己的掌心,然後闖進了世家女的人群之中。
香草和桂芸兩個會功夫的人,一闖入這些嬌弱不堪的千金小姐群中,還不是跟狼入羊群一樣。
頓時以夏雪晴為首的幾個世家女,剛才一起譏諷過顧芊婉的人,都被香草和桂芸煽了耳光。
並且他們倆用力很巧妙,看著臉上毫無印記,但是卻讓人疼的要死要活。
最為關鍵的是灝溟宣給的那種藥粉,現在的作用,隻是讓人臉上容光煥發,白裏透紅,像塗了胭脂一樣。
但是三個時辰後,藥性就會轉變,到時候這些人臉上就會如同萬隻螞蟻爬過,啃過,咬過,會讓他們痛不欲生的。
而且她們隻要痛的越厲害,那臉色就會越好看!
夏雪晴氣的渾身都要被點燃了,她從小到大,都被視為掌上明珠,何時受過這樣的氣,當即就不幹了,惡狠狠的指著顧芊婉說道:“賤人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轉過身,就朝著太子的方向跑去,她一定要太子哥哥為她做主。
夏雪晴跑到灝晨威的麵前又是哭又是鬧,說是她去給顧芊婉請安,誰料還沒起身,就被顧芊婉的丫頭煽了兩耳光,現在臉疼的要命。
灝晨威一聽,怎麼又是顧芊婉,當真是頭疼之極,他正要起身,卻突然聽見灝天瑞的聲音響了起來。
“夏姑娘,你說顧芊婉的丫頭打了你耳光,打了幾耳光,什麼時候打的?”
“四皇子,就在剛才,她指使她的丫頭,對我連煽四個耳光,民女倒沒什麼,但今天民女是代表皇後來參加詩會的,她這根本就是在打皇後娘娘的臉啊。”夏雪晴一見是瑞王,連忙又委屈的哭訴起來,還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