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記得當時,顧百萬立即就換帶上了,並且還滿臉欣喜的模樣,緊跟著就去看了劉氏,還在牡丹園待了大半天。
聽丫頭的意思,好像白天還行房了呢。
今天居然隻是看了一眼,不是很奇怪嗎?
被來福這樣一問,顧百萬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妥了。
“咦,好生奇怪,以前你一提劉氏的時候,我的心裏便會有種難舍的感覺,想著要去瞧一瞧她,總覺得她是那麼柔弱,會被欺負。但是剛才你提到她,我似乎心中並沒有這樣的念頭,這是怎麼回事?”
主仆倆突然一起變了色,像是想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顧百萬連忙將自己腰間的香囊解了下來,丟在桌麵上。
“來人哪,去婉居,請明珠郡主過來,就說老爺有要事相商。”來福立即做了決定。
顧芊婉正在梳洗打扮呢,雖然平時,她穿著比較素淨,但今天畢竟是太後的生辰,這麼大喜的日子,她穿的太素淨,容易讓人說閑話。
才剛打扮完畢,就聽見了小廝的聲音,還以為爹出了什麼意外,趕緊就跑了過去。
結果一進雨桐書苑,就看見來福和顧百萬,正擰著眉,盯著桌上的兩個香囊,一新一舊,看那手工,好像出自劉姨娘。
“爹,你還好嗎?”顧芊婉擔心的走過去,再度替顧百萬查探脈相,發現比昨天緩和許多,這才放下心來。
顧百萬有些難於開口,但是想到那古怪之處,連來福都不能發覺,也知道事態的嚴重性,當下也顧不得女兒是未出閣的少女,將心中的疑惑,還有以往自己的表現,都說了出來。
“爹你是說,隻要一聽到劉氏的聲音,你就會情不自禁,甚至有一種想要把心都掏給她的衝動?”
顧百萬見女兒一語中的,頓時老臉有些發熱,但還是老實的點了點頭。
“郡主,這是劉氏昨天派丫頭送過來的香囊,雖然我用銀針試過,並沒有什麼異常,但是我感覺還是不太對勁,所以才讓你來看看。”來福立即說道。
顧芊婉拿起香囊,細細查探,又放到鼻子前麵聞了聞,並未發現有什麼不妥,便問道:“劉姨娘可有說,這裏麵是什麼東西?”
“隻說是小相國寺求來的平安符!”
平安符?
顧芊婉拿來一把剪刀,直接將香囊給拆了,果然有一張平安符掉了出來,不過和平安符一起掉出來的,還有一個極薄的紫檀木玉墜子。
一看到那個玉墜子,顧芊婉的瞳孔猛然一縮,這,這不是當初劉氏剛接手顧府事務,請專人製作成的嗎?
還說拿去小相國寺供奉了,沾過佛光的,她依稀記得,當時桂芸聞了,說是有種古怪的香氣,但具體是什麼,她也猜不出,他們便沒有敢用,而是找盒子準著,放到不起眼的角落去了。
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還在爹的貼身香囊裏?
顧芊婉突然又剪開那個舊的香囊,果然平安符也是裹著這樣一個小玉墜子,隻是不同的一點是,舊香囊裏的玉墜子顏色比新的要淺了許多。
來福也拿起玉墜子,在鼻子上麵不停的聞了又聞,隻是聞著聞著,他就有些迷糊起來,而且嘴角還露出一絲傻笑。
顧芊婉感覺不妙,立即一針紮過去,來福吃痛,立即清醒過來,滿臉羞窘和驚恐,趕緊像丟毒蠍一般,將那玉墜子丟到地上。
“來福,你剛才怎麼了,樣子好古怪。”顧百萬關切的問道,同時又拿手帕,替他按住胳膊上,剛被顧芊婉紮出的血洞。
“多謝郡主出手,老奴差點中了招,這玉墜子有問題,上麵應該是被塗抹了一種來自苗疆的秘藥,這種秘藥,可使男人與女人……”
想著顧芊婉畢竟是未出閣的大姑娘,來福果斷住了嘴,但是顧芊婉卻已經明白過來了。
她左手掐針,用針尖對著自己手心,右手也撿起玉墜,快速一聞,隨即閃開,臉色也是劇變。
“劉姨娘,還當真是好心思呢。”顧芊婉說的咬牙切齒,居然敢對她爹用這樣卑劣的手段。
“這不僅僅隻是起那方麵的作用,據我所知,那苗疆秘術,若是持續使用三個月,老爺便會完全聽從劉氏的掌控。唯他命是從!”來福陰沉著臉說道。
顧百萬大驚,他簡直不敢想象,那樣的後果。
劉氏不太喜歡芊婉,他自是知道的,上次還想借孟氏小產的事,陷害芊婉。
如果真讓她控製了自己,那整個顧府就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