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近日一去牡丹園,我就有些把持不住。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是因為劉氏像玉娘的緣故。
但是昨晚上,我在婉居裏麵祭奠玉娘時,還滿心悲痛,可是出來後一遇到劉氏,我覺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甚至,甚至有些像那急色之徒,好像腦海都是些不宜之事。
就算劉氏像極了玉娘,我也萬不會在這樣重要的日子裏,做出那樣的事來。”
來福的臉色也逐漸嚴峻起來,一彎腰道:“奴才即刻就去查!”
……
顧芊婉一回到婉居,阿二就將那隻鸚哥兒捧了出來,隻聽見已經吃飽喝足的鸚鵡歡快的在花棱架子上,跳來跳去,同時張嘴還模仿出兩個人聲來。
若是劉氏在此,定然要嚇個半死,鸚鵡模仿出的,赫然就是她和張全兒說話的場景。
“幹的不錯,繼續盯著。對了,孟氏在北苑過的可好?”
“小姐,北苑裏住的可都是孟氏的仇人,那些人要不是犯了錯的,要不就是想要爬上老爺的床,被孟氏弄走的,或是索性因為孟氏小產的,她們當然好好會招呼孟氏,讓她的每天都過的很精彩。”香草歡快的回答道。
看見孟氏遭罪,她比大夏天吃了冰還要爽快。
“看仔細點,可千萬別讓她死了,死現在對她而言是一種解脫,當年她那樣折磨我娘,我又豈會讓她死的那麼痛快?”顧芊婉的聲音冰冷幽怨,讓站在她背後的三個人,同時打了個寒顫。
北苑。
孟氏渾身髒亂,頭發蓬的跟瘋子一般,躲在牆角落裏麵,不停的揮舞著雙手:“走開,走開,不要過來!”
一個臉色枯黃的女子,兩隻耳朵已經不見了,此刻隻留下兩個黑森森的洞,醜陋的疤痕,看起來十分猙獰恐怖。
而更讓人可怕的是,她的頭上居然一根頭發都沒有,整個腦袋就像一個發漲的圓球,眼球突出,額頭上遍布青筋。
她雙眼赤紅的看著孟氏,像要將她生吞活剝了:“老爺說我雙耳如珠如玉,小而圓潤,十分可愛,你就命人將我的雙耳割去了!”
“走開,走開,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饒了我吧。”孟氏跪爬起來,拚命磕頭,企圖認錯逃過懲罰。
光頭女子卻是陰森笑起來,露出一個空洞的笑容,滿嘴竟是沒有一顆牙齒:“老爺說我的牙齒整齊明亮,如珍珠編貝,於是你就讓人將我一嘴的牙齒打的一顆不剩。
老爺說我的滿頭青絲最是柔順無比,摸起來很順滑,你就命人給我喝了那絕發的藥,讓我變成了光頭,讓老爺厭棄於我。
孟氏,你也有今天,我一直苟活著,我終於等來了今天。哈哈,我終於等來了今天!
我要讓你也嚐嚐,被人割掉雙耳,被人扯光滿頭秀發,被人打掉一嘴牙齒,是什麼樣的痛苦感覺!”
光頭女子說罷,便瘋狂的笑了起來,招呼其它女人,一起朝著孟氏湧了過去,四個人按住她的手腳,對她拳打腳踢,另有兩個人就拿起刀開始割她的耳朵,還有一兩個人在直接生扯她的頭發。
“啊!”孟氏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直接痛暈了過去。
頭皮差點被直接撕掉,雙耳被割,滿嘴牙齒早就不見蹤影,孟氏的臉上血肉模糊,早就沒有了昔日的柔美相貌。
阿二跳進院子裏,趁人不注意,一抖手,將一粒藥丸射進了孟氏的嘴裏,強迫她咽了下去。
五小姐可是有交待,絕不能讓孟氏就這麼輕易的死了。
活著,生不如死的活著,才是最好的懲罰!
……
顧芊婉喬裝打扮,來到蓬萊閣,此刻麗娘正小心翼翼的將一個包裹遞了過來。
打開包裹,裏麵滿是金銀首飾,她不由一愣,不知麗娘何意。
“是這樣的,蓬萊閣下麵的金店,收到這些首飾,原本也沒有什麼,經常有人去金店販賣二手首飾,但卻在首飾的上麵發現了顧府的標記,所以才拿過來問問主子。”
顧芊婉這才明白過來,將那些首飾翻了一遍,突然一隻眼熟的簪子進入她的視線,她突然勾唇一笑,看了眼麗娘道:“既然是顧府的首飾,那不如去請教下顧老爺,最好再把那前來賣首飾的人也調查清楚,看是不是從顧府偷走的呀。若這顧府真出了家賊,可要及早清理才是。”
“主子說的是,我明天就讓人去辦!”麗娘立即明白了顧芊婉的意思,點頭微笑,命人將包裹拿下去。
“不知道主子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