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以為長的像李玉娘,隻要用心經營,終有一天,會取代李玉娘,沒想到,終究是自欺欺人罷了。
老爺,老爺,我一心慕你,你為何要如此傷我?難道就不能分出一點點的真心待我嗎?
“芍藥妹妹,發生了何事,你為何如此痛哭?是不是那個老不死的欺負你,讓表哥去替你出氣!”突然一個如公鴨般的嗓音,怒氣衝衝的在劉氏的背後響起來。
劉氏趕緊拿帕子擦淨眼淚,朝裏麵坐著,聲音無比的冷漠:“張全兒,前幾天才給你二十倆銀子,你怎麼又來了?”
張全兒今年大約二十來歲左右,長的倒還算白淨端正,穿著一身青色的錦緞直綴,看著倒還人模人樣,但事實上卻是吃喝玩賭,樣樣精通。
關鍵的是張全兒和劉芍藥小時候還訂過娃娃親,不過後來張全兒家窮的叮當響,根本連聘禮的錢都拿不出來,劉氏他爹便將劉氏賣進了顧府。
自劉氏當家後,肯定是三不五時,就接劉自家老爹,偏那劉老爹是喜好麵子之人,自然是逢人就說自家女兒,現在是如何的春風得意,當上了顧老爺的姨娘,那可比皇上的妃子都要有前途。
一傳二去,就傳到這無賴張全的耳朵裏,他前幾天才將家裏最後一點田地房屋給當掉了,最近也輸的快要精光,正愁往哪裏弄錢呢,這可不就是老天爺都在幫他嗎?
他立即收拾幾件破衣裳,朝著劉老爹投奔而來。
一番逢迎拍馬的話說下來,劉老爹早就被忽悠的不知南北,很是大方的將張全兒收留下來,就算兩家不再結親,好歹也是表親不是。
張全兒便留下來給劉老爹當車夫兼貼身跟班,又一次哄騙了劉老爹帶他,從顧府後門進來,見識過顧府的繁華之後,他的心思便徹底的活絡了起來。
劉氏也明知道張全兒不是好人,但是她在這顧府裏頭,沒有靠山,沒有幫手,孤立無援,憑的全是老爺的寵愛。
她若想在顧府站得穩,就必須要謀劃自己的事業,那麼張全兒的存在就很重要了。
之前孟紅葉曾拿自己的首飾賄賂她,她也很是發愁,那首飾該如何處置,結果張全兒一句話就解了她的問題。
直接拿到當鋪去,容易被人追查到,那不如找一家信得過的銀鋪,直接融掉再轉手賣掉,豈不省事兒?
劉氏大喜,立即將這件事托付給張全兒去辦,還承諾,隻要辦得好,以後定然少不了他的好兒。
張全兒背著那一包裹的首飾,笑的特別奸詐,融銀子那番話,也就騙騙無知的深宅婦女。
要知道這些首飾,有些是顧百萬請能工巧匠打造的,整套整套的價值不匪呢,若是直接融掉,那錢可就大打折扣了。
他直接找了家平常自己混的較熟,乃是賭場老大所開的金鋪後,將那首飾一股腦的賣掉了。
就算是二手貨,但也賺了不少花頭,足有三萬多倆,張全兒將那些花頭存進銀莊,隻將其中十分之一,兩千倆帶回來交給劉氏。
劉氏還高興的要命,覺得他事兒辦得好,打賞給他一百倆銀子。
張全兒表麵上裝作高興的樣子,實際上心裏笑的都快趴下了。
有一就有二,一來二去,兩個人也算是混熟了,剛開始劉氏還防備著,張全兒進牡丹園還要通報,辦了首飾的事件後,劉氏便自覺張全兒乃是自己的心腹,也不讓人防備。
所以今日張全兒才直接就進來了,也正好看見劉氏痛哭的模樣。
現在劉氏可是他的大財神,他哪裏會不小意殷勤的侍候著,當即便做出要找人拚命的架勢來。
他也是算準了劉氏不可能讓他真去的,隻是為了哄劉氏開心罷了。
劉氏聽見張全兒這樣為自己著想,就算自己罵了他,他也不生氣,還一心一意要為自己出氣,那眼眶兒又是紅了,心想,還是自己家人體貼,顧百萬就算跟她同床共枕了,終究還是外人。
“表妹,倒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話呀,你不要老是哭,哭的表哥我這心裏頭,可疼呢。”張全兒說罷,就試探著捏了美人榻上的帕子,去給劉氏擦眼淚。
若是平日裏,劉氏肯定要拍開他的手,還會申斥他,讓他注意身份,但是今日不知道是傷心太過,還是什麼緣故。
劉氏竟然沒有躲,任由他幫著拭淚,看著表妹那姣好的容顏,吹彈可破的肌膚,少婦的那種別樣嫵媚風情。
張全兒心中一蕩,渾身燥熱不堪,猶如鬼使神差一般,就對著那櫻桃小口兒,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