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掂量了下,大約有五六倆,頓時喜上眉梢,連連道謝。
“今天的事情,若是走漏一個字,你們知道本公公的手段的。”孫福海陰森森的說道。
“公公請放心,奴婢今天壓根就沒有見到過公公,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二女立即保證一番,這才雙雙離去。
夏皇後當時喊孫福海過去,吩咐他做的事,就是讓他想辦法,去灝敏和身邊,將那走馬燈上麵的雙麵繡給燒掉。
隻要東西毀了,就算灝敏和在大元帝麵前說,走馬燈上麵的雙麵繡乃是他的東西,他也沒有證據。
隻是他孫福海可不是笨蛋,他又怎麼會自己親自動手呢?萬一追究起來,他的腦袋可就不保了。
倒不如利用梅貴人擔憂兒子的心理,借邪祟之說,讓梅貴人親自動手,毀了兒子最在意的證據。
到時候就算梅貴人知道了真相,敏王也不能責怪自己的親娘吧,皇上一向對梅貴人有情又寬厚,自然也不會見怪於她。
……
灝敏和眼皮不停滾動著,他在作噩夢,沉沉浮浮。
一會是他在王府裏,給許小姐繡帕子的景象;
一會是街上許多人對他指指點點,說他是天煞孤星的景象;
一會又是他突然被人提著衣領,丟進人群,抱著走馬燈掉入河中的景象。
河水真的好冰冷呀,他拚命的劃動,想要浮上來,但是卻有無數道黑色的鞭影,從空中落在,打在他的身上頭上,好疼好疼。
就算這樣的時候,他也是將走馬燈護在懷裏,生怕將它打爛了。
“燈……帕子……燈……燈!”灝敏和一聲厲叫,猛然一下子睜開眼來,隱約聞到一股奇異的焦糊味。
他連忙側頭看去,隻看見一幕心膽俱裂的畫麵,隻見自己的親娘梅貴人,正將走馬燈雙麵繡投進了火盆之中,現在燒的隻剩下三分之一了。
“皇兒,你醒了,老天保佑,你總算醒了。”梅貴人見原先一直昏迷不醒的兒子,在走馬燈被燒了之後,竟然立即醒過來,心中越發相信了那邪祟的說法。
“燈!燈!不,不!”灝敏和雙眼充血,想要下榻,但是身子無力,直接翻滾了下來,他推開梅貴人,朝著火盆爬去,想要從火裏將最後剩餘的一點雙麵繡邊角拿出來。
但是繡品本就易燃,梅貴人又在後麵死死的抱住他的腰,阻攔他的動作,等他爬到火盆邊時,隻能遺憾的看見走馬燈燒的隻剩下四根烏黑的木棱子了。
“母親,你,你為何要燒了它,你為何要燒了它,你可知道,這是兒子的心血,這是兒子的心血呀!”灝敏和先是用手搖晃著梅貴人的雙肩,繼爾氣的噴出一口血來,再度暈了過去。
“皇兒,母親是為了你好呀,你可知道你為何會落水,都是這走馬燈上麵沾染了邪祟之氣,這才會引得你原本就弱的身體,陰陽失調,這才落水受傷的呀。”梅貴人驚慌無比,連連抱著灝敏和大喚,想要讓他醒來。
太監宮女們又是一通慌亂,上官英屁股還沒有坐穩,再度被喊了過來,把脈診治了下方道:“小主不必擔心,三皇子這口血吐的極好,原本他鬱結於心,若是一直不抒發出來,時間久了恐生暗疾,這次吐了出來,倒正好了。隻要再好生調養一番,就無大礙的。”
梅貴人連連點頭,下意識看向那火盆中,已經化作嫋嫋青煙的走馬燈,心裏已經認定,兒子會吐這口血,是因為自己燒死了邪煞之氣依附的地方,讓它受了重創。
看來接下來,隻要再求得皇上陪傍皇兒一天一夜,必能讓皇後安全無虞了。
都說為母則剛,梅貴人雖然一向膽小怕事,但若是這事關兒子的性命,她也顧不得許多,從未向皇上提過要求的人,竟然墾求皇上陪伴敏王。
皇上原本就覺得愧疚於她,豈會不肯,當即便答應下來。
……
顧芊婉和灝凕宣站在外間等待,最後居然隻等到敏王舒醒無事,皇上讓他們各自回家的命令。
顧雨薇跟在顧是明元的身後,得意的瞟了一眼遠處的顧芊婉,眼中滿是嫉恨和怨毒。
宮門外,顧芊婉先攙扶著顧百萬上了馬車後,就和灝凕宣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
顧明元注視著顧芊婉的背影,眼中的恨都快要溢出來了,手掌握緊,露出青筋,發出了卡卡之響。
如果眼睛可以化作利箭,顧芊婉現在早就變成了刺蝟,死了一千次一萬次了。
他們雖然平安了,但是為了化解這場災難,他整整付出了一百多萬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