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思祈雖然沒有張嘴詢問身邊這位姑娘姓氏名誰,為什麼出現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懷裏抱著這麼一道對衣服不說,還哭的這麼傷心。

但是他的心裏或多或少也對寧桐惜有了幾個猜測,從寧桐惜的穿著來看,不像是窮人家的姑娘,而且寧桐惜說她是櫻花大學的學生。櫻花大學的學生無非兩種,有錢的和成績好的。

可如果寧桐惜是有錢家裏的女兒,怎麼出門都沒個車接送?像寧桐惜這樣豆蔻年華的姑娘多半是為了感情傷古懷今,在紀思祈的大腦中忽然出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莫非身旁的這個女孩是個援交妹?

現在的大學生出來做援交的也不占少數,衣服鞋子肯定是哪個老男人送的,而她哭的這麼傷心,莫不是雇主把她拋棄了?

紀思祈回想起遇見寧桐惜的地方,就在剛剛別墅區的邊緣。盛昂司的名字轉瞬即逝的出現在紀思祈的腦海中,不過紀思祈太了解盛昂司了,盛昂司的大腦裏,滿腦子想的都是他的生意,怎麼賺錢,估計壓根就沒有感情這一塊。所以盛昂司的名字紀思祈第一個就排除了,但是那附近就是別墅區,裏麵有很多富豪,無論哪一個都有可能。

紀思祈看著哭的如此傷心的寧桐惜,不免覺得這姑娘更是可憐,若是家中條件尚可,誰又會去做援交呢?紀思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路上默不作聲的居然聯想了一路的時間,不免覺得自己可笑。

“你笑什麼?”寧桐惜剛剛擦幹了眼淚,兩個眼睛已經腫的老大,著實嚇了紀思祈一大跳。

“你是看我哭的太醜了,是麼?”寧桐惜說著又要哭起來。

“不是不是,我沒那個意思。我隻是看你太傷心,不知道怎麼安慰你。”紀思祈生拉硬拽的想著理由。

“那你為什麼笑?”寧桐惜幽怨的看著紀思祈。

“我。”紀思祈正想著理由,抬頭一看笑了,說道:“櫻花大學到了,你住哪啊?我送你過去吧。”

“我在東區的8號樓。”寧桐惜抽涕的說道。

紀思祈當即打消了剛剛自己想了一路的關於這個女孩身份的想法,因為他記得他的導師說得過,在東區就沒有普通家庭的孩子。紀思祈自嘲的笑了笑,打轉方向盤,向東區開去。紀思祈將車子停在8號樓的門前。

寧桐惜轉身抱起自己的衣服準備下車,說道:“今天謝謝你,載我回來。”

“沒關係,沒什麼事兒是過不去的。”紀思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為自己猜了一路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