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大亂天下的人,是他(2 / 2)

她記得,前世她被稱為皇後之後,楚之煦還是從未準許她在皇宮的後山上走。她隻能靠著稀薄的記憶認出這是皇宮後山。

夜闌生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定定地望著婉容,似乎要將她深深記在心裏。

婉容被他這麼一看,也愣住了。若是在平日,一個男子這麼直勾勾地看她,她一定會避開去。但,今日的夜闌生似乎很是哀傷,那冷酷的眼神也慢慢在融化。

“我們下馬車。”夜闌生突然握緊婉容的手,又慢慢扶著她的手下馬車。每一步都極為小心,目光一直沒有從婉容臉上移開。

剛下馬車,婉容就推開了夜闌生的懷,“男女授受不親,雖然我們已經算是朋友了。”無論夜闌生身上的痛苦為何外溢,她都不能讓他這麼肆意地觸碰她。她還是無法忘記,前世的他,對誰都是那麼殘忍。

夜闌生隻是靜靜站在她的身邊,沒有惱怒,甚至不喊一絲感情。

刀光劍影,將他們的=瞬間都吸引了過去。

楚千言的三千青絲綰起一個,妖冶清麗的臉龐沒有一絲紅潤。腰間綁著的墨色宮滌已經被劃破,提劍正對著一個陌生的男子。

雅致的玉顏上勾著笑,君子如畫的感覺衝擊著婉容的心。男子一笑,勾魂懾魄。這個男子輕佻的笑,因為他那張出色的臉,沒有半點讓人厭惡。

可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熟悉?

頭好疼!

“婉容,你怎麼了?”夜闌生的驚呼聲打斷了兩人的對決。楚千言握著劍後退三步,又鞠了個躬。妖孽一般的男子隻是輕鬆看婉容,也不顧楚千言。

楚千言壓製著不管上湧的血,走了幾步,將婉容從夜闌生的手中接到自己的懷裏。看她發顫的眼皮,楚千言輕聲細語道,“容兒,你先回馬車,我一會兒向你解釋今天的事情。”

婉容在這兒,隻會讓夏岩更加生氣。雖然不知道夏岩為何對婉容這樣排斥,一提起她,就招招淩厲。

婉容輕輕點頭,任由他將自己將自己抱進馬車。

淩厲地劍風劃過,在空中擦出“嗤嗤”聲。楚千言轉身,輕巧躲過夏岩的劍,俊臉黑沉,“閣下能否一會兒再與我比試,在下一會兒就奉陪!”趁人之危非君子,這夏岩難不成是個小人?

這個神秘人,按理計算,已經是四十多歲,怎麼看著才二十左右的模樣?而且,他行蹤不明,似乎沒有任何人曾經知道他的存在。

楚千言警惕地盯著夏岩,他不得不防。

夏岩無所謂地笑笑,“放下你手裏的女子,其他的事兒都好說。”他隻要她死,其他人與自己沒關係。

這個女子,堪稱妖女,與她的娘親一樣!為了她們的血脈流傳,他們族人成了一個組織,多年來犧牲了多少無辜的人!

楚千言自然是不肯的,知道夏岩這麼厭惡容兒,他不會讓他靠近半步。

夜闌生看他們僵持不下,就擋在兩人中間。他深深看了一眼婉容後,對夏岩道,“我對你感興趣很久了!不知你們的君子閣是否還依舊興盛?”

婉容不敢置信地對上楚千言的眼睛,“夜闌生在說什麼?”怎麼都是她沒有聽過的事兒?她不知道,也就是活色生香樓與鹿樓都無法探知的事。夜闌生身為京城禁軍首領,又怎麼可能說得煞有其事?

他怎麼回答婉容呢?告訴他,夜闌生並非隻是一個禁軍,並非殺人如麻,而是一直為他籌劃大事的合作朋友?不,他答應過夜闌生要保密,他們倆合作的唯一要求就是為對方的身份保密。

婉容得不到答案,不免心慌,卻聽見神秘男子戲謔的笑聲,“鄙人隻是一個落魄的家夥,既然你感興趣,那就開懷暢飲,算是相識。”

婉容還沒有看清楚,夜闌生與神秘人就沒了蹤影。

再次抬頭,楚千言已經緩緩走進馬車。為婉容披上自己的貂皮大衣,楚千言沉聲道,“操縱當年你爹娘婚姻的人,操縱大楚格局的人,禍亂九國安寧的人,都是方才的那個人。”伸手在婉容的腰際輕輕揉捏,他也心情複雜。

不可能,婉容陡然抓緊楚千言的手,“他的年紀,不像是那個時代的人?”

輕輕摸著婉容凹凸不平的後背,楚千言心頭顫了顫,慎重地將婉容抱著坐到了馬車裏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