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您的身子骨不好,我讓李太醫時常為您看看吧?”試探地問著,皇後麵上得笑容不減,還親自為太後捏起了肩膀。
“不必了!哀家的身子,自己知道,不需要任何太醫診治過來,診治過去!”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她對皇後也是萬分嫌惡。這時候本是共同對付婉容,她卻偏偏想要內鬥,也太沒出息了!
“啟稟皇後,您的鐲子拿來了。”宮女將鐲子放在桌邊,就立馬退到了一旁,她隱隱感受到了皇後的怒火。
“婉容,這枚鐲子你收好,戴了有美容養顏的功效。”似乎對方才的不愉快一點不計較,皇後起身將鐲子套進婉容的右手腕,眸光不自然地閃了閃。一個十七歲的女子,眼神為何這樣犀利!
婉容輕笑道:“多謝娘娘厚愛,容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她撥下衣袖,隔斷了皇後不舍地看著玉鐲的目光。
訕訕地坐回了椅子,皇後一時間沒有了心情說話,就揮揮手道:“容兒秋獵才回來,許是累了,先回府休息,本宮改日再召你進宮!”
既然太後不願意在整治婉容一事上出力,那她也不再浪費心力!否則還沒將後宮生殺大權掌握在手,就被鬥得氣數不濟了,還怎麼和這個精明的老太婆鬥!
婉容恭謹地站直身子,又福了福身道:“婉容先行告退!”
剛走出慈寧宮,就一路聽不少宮人在談論一些事,神神秘秘的樣子讓婉容蹙起了眉。直到有些宮女的眸光掃到她麵上時,婉容才輕咳了一聲,抓著一個麵色驚慌的宮女問:“怎麼見了我,這樣害怕?”她又沒有對宮裏的多少人下過毒手,有什麼好怕的……
“妖……妖女”不利索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飄出了口,讓婉容身形一僵,轉而將宮女爪得更緊:“什麼妖女?”
這個宮女的眼神,怎麼似乎是說她是妖女?
宮女幹脆閉上了眼睛,念念有詞:“宮中盛傳您是禍國的妖女,可不是我說的啊!”她不過是從別人那裏聽來的,這話又不是她說的!
婉容似笑非笑地放開她的手,看著她逃離的背影冷冷一笑。她才進了宮,就有人這樣沉不住氣,以為她對皇宮裏的權勢感興趣麼!這種傷人的法子和原因,實在太無聊了!
“無關緊要的流言蜚語而已。”楚千言從宮女逃離的方向走來,波瀾不驚的眸子漆黑得善良,倒映出婉容無奈的神色。
“靜觀其變!”婉容微一拂袖,冷到骨子裏的聲音掠過楚千言的心:“這些仇恨,現在還不是時候討回來,以後再說吧!”
楚千言寵溺地笑了笑,就牽著婉容的手向一處僻靜的宮殿走去,步子有些沉重。
婉容心中有疑惑,卻沒有問,就靜靜地感受他掌心處的溫度,剛剛褪去潮紅的臉再度燒了起來。
“這是我母妃住過的宮殿,裏麵的一草一木都是母後的心血,現下保存得很完好。”麵上是淺淺得笑意,楚千言似乎很冷淡地在說別人的故事。
婉容隨著他一道走了進去,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輕輕撫摸起雕刻精細的桌子。這是怎樣精致優雅的女人?婉容看著雕刻精美到難以言說的桌子,立即猜出了她的性格。
楚千言指著身後的一顆櫻花樹道:“母妃最愛在這棵樹下推著我蕩秋千,可秋千卻被皇後命人拆了。母妃一次次的忍讓,卻被皇後視作膽小怕事,這才經常欺壓母妃。”
婉容深深看著楚千言,她能理解他的感受,卻無法安慰,因為她從來不知道如何麵對自己的娘親。她與娘前,其實也隻見過幾麵,一起生活過幾天,根本不懂母女親情究竟是怎樣美好的感情。
對婉容灼熱的目光視而不見,楚千言仍自顧自地笑道:“母妃最大的願望就是我能平安長大,成為將母族支撐起的好儲君。可是,我成為了她希望我成為的那種人,卻再也得不到母妃的誇獎!”
婉容冷下臉道:“後宮的爭鬥從來就是你死我活,誰的權力大誰就能活得好,你的母妃卻一點都不相信,這才讓皇後鑽了空子!說不定,太後也在其中做了一些小動作!隻是,我們以前都未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