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容不再關心其他人,對身邊的薑和等人的目光視若無睹,飛身而起,無畏地望著包圍她的黑衣人,大聲道:“你們都不許插手!”她要親手殺了這些夜國死士!
死士一步步地逼近她,黑布蒙著的臉上隻露出一雙嗜殺的眼睛,婉容越看越惡心,狠狠地一巴掌拍在靠自己最近得人胸口。
隨著一聲悶哼,中掌的黑衣人飛了出去,撞到了帳篷頂上的鋼筋上,穿透了心髒。與梨妃方才的死,有異曲同工之處!
接下來的幾巴掌,都恰到好處的打在了黑衣人的弱處,層層屍體插在了帳篷頂端,都是死於心髒被穿透!
婉容飛身落在帳篷上,將十幾個人的屍體全都踢了下去。屍體全都落在帳篷口,在帳篷上濺出了無數血跡,血腥味立即飄進無數人的鼻子中。
顫顫巍巍地從帳篷走出來,無數的大臣與家屬都好奇又緊張地拉著方才在場的人問:“那些人,都死了嗎?”一聽見破風聲,他們的心就安定了下來,知道賊人都不會活下來。畢竟,有太子與夜國的戰神皇子在!
葉桉目光冰冷地守在婉容身邊,薑和也站在婉容身前,夜闌生一身煞氣地掀開黑衣人蒙麵的布條,沒有人敢上前問個究竟。
好奇的眾人,隻能退而求其次地問起其他不怕死的武將,聲音裏滿是竊喜:“他們都死了就好,皇上也能保重龍體!今日回京,咱們就都安全了!”
這些人關心的都是自己的安危,還堂而皇之地拿皇上做皇子,讓婉容越聽越厭煩:“今日皇上在此帳篷中,受到黑衣人威脅,你們卻都躲在了自己的帳篷中,這是護主不力!等皇上醒了,都等著受罰!”
清冷無情的聲音,讓眾人的身子一顫,隨之就傳來曲飛揚的駁斥:“縣主說的哪裏的話!今日我們都在皇上的帳篷內,是您讓我們回自己的帳篷裏收拾離去的!”
他的聲音剛落,就有無數附和的聲音。誰都不想承認自己是護主不力,都不願意受罰!
婉容推開薑和的身子,一步步走到曲飛揚的麵前,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輕笑道:“曲大人說話前,可要想清楚,你們今日束手束腳地站在皇上的帳篷內,讓帳篷內的空氣被攪得烏煙瘴氣,豈不是讓皇上的健康受了威脅!我讓你們回帳篷,隻是為了皇上!”你們心心念念的理由,我也會說!
婉容不屑地哼了一聲,指著曲飛揚等人的鼻子說:“若是護主,你們怎麼沒有主動抓住黑衣人,將幕後黑手抓出來!皇上最厭恨的,就是你這種口是心非的臣子!”
高抬著頭,婉容悍然道:“方才應和的人,都是不想活了麼!”目光在眾人的麵上一一掠過,婉容嘴邊的冷笑越來越冷,看得人一陣心慌。
渾身浴血的縣主,霸道如斯的縣主,都是他們不曾見過的模樣!印象裏的那個可愛又善良的縣主,怎麼這麼毒辣,而且句句正中他們的心思,讓他們無從反駁!不少人悄悄打量著婉容,不敢說出一句話。
她渾身散發的冰冷傲然的氣質,他們隻在皇上與太後身上見過,不料縣主也是這樣威嚴!
婉容高聲喊道:“太子!”
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了從帳篷裏走出的太子身上。見楚千言一臉淡漠,有聲音道:“這才是小人,身為男子還躲在帳篷裏,現在才出來!”
婉容聽著,臉色越發鎮靜,正對著眾人笑道:“夜闌公子,這些人都交給您了!皇上平日最信任你,一些大臣的生死也由你處置!”
無視那些人灰白的臉色,婉容一字一頓道:“太子是將梨妃送回帳篷中,才現在出帳篷!方才他在外禦敵時,你們難道沒有見著?”
沒有一絲聲音,婉容的目光冷冽,聲音森冷:“梨妃為了皇上的暗衛,已經殉身,你們都不如她!”既然不如她,還這麼貪生怕死,不顧他人的安慰就沾沾自喜,那就一個也別活了!
夜闌生收到婉容的眼色,轉身對著眾人身後的禁軍看去。一聲令下,無數禁軍將方才鬧鬧嚷嚷的大臣拖了下去,對他們的罵聲似乎一絲也聽不見,隻是木然地執行任務。
眾人都明白,縣主的怒氣還沒有消,此刻說什麼都是錯的!但,臨陣脫逃,不是人的天性麼!真當所有人和她一樣悍不畏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