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說了!你隻管回我問你的話!”這是楚千言第一次對他發脾氣,長生咬緊牙關道:“所有人都已經排查完,對縣主有威脅的人也已經派人盯著了!這曲飛揚翻騰不出大的浪花。”
疲倦地比了比眼,楚千言突然問:“長生,你會不會已經後悔認了我這個主子?”為了一個女人,耽誤了這麼多人的大業。
長生輕輕搖了搖頭道:“主子多慮了!”說罷,就閃身離開,讓楚千言安心地打獵。
眼見一個時辰將道,楚千言隨手又射了一隻鹿,這才急速趕往獵場圍欄前。
眾人也三三兩兩地全都到齊了,侍衛在一邊用力擊鼓,太監也高聲大喊:“第一輪的比賽暫且結束!大家都圍過來,讓皇上能清楚地看見你們每一個人!”
曲飛揚趕忙上前,將婉容推到了一邊道:“女子就是隻會繡花的一個玩意兒,還想和我們男人奪冠?”毫不遮掩的嘲諷,卻讓婉容看著就笑了:“不過是借著劉家的勢力,才得了一個戶部尚書的位子,有什麼好得意的?能參加這次秋獵,那一點不是靠的旁人!”還自視甚高,這是不要臉吧……
“別和一個女子計較!”南王世子撥開人群擠了過來,手掌還搭在腰間揉捏著。
南王世子突然的解圍,讓曲飛揚受寵若驚地不斷道:“世子說得極是!”
南王世子難得好心情地要與他再說幾句話,就被他的一句問,給問黑了臉。
“世子是夜間運動過多,所以腰都做扭了嗎?”而曲飛揚似乎很為自己的猜測自信,還信心滿滿道:“在下偶然得了一個偏方,改日送到您府上……”
“哎!世子,您等等我……”南王世子突然的變臉,將他的一顆心嚇得直跳,急忙追了上去。
婉容隻當是看了一出鬧劇,與悠然走來的夜書月笑著說:“一直不見你身影,你去了哪裏狩獵?”這圍獵場地並不大,每個人都有撞見的機會。可,他們兩人就一直沒碰上,實在匪夷所思。
夜書月若有所思地看了婉容身邊的葉桉一眼,朝著他點了點頭,才與婉容說:“我去了北獵場,那兒人少,你們也沒有去。”
他有些尷尬地捏了捏掌心,就怕婉容看出什麼端倪……他總不能和她說,他是一直想著她說的瓔珞,所以無心狩獵,這才到了最危險的北獵場讓自己集中精神吧!
婉容不曾疑他地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就算你是戰神皇子又怎樣!野獸可是不管這些的,它們隻知道要吃了你……若是,若是你就這麼死在北獵場……”這男人是已經被她視作很重要的朋友。在她心裏,很少有人的分量比他還重。
想起前世在北獵場,算計的人層出不窮地賣弄手段,害死了無數忠良與無辜之人,她的心簡直跳不動了。
“他這樣強壯,什麼野獸奈何得了。”玩笑般地垂了一拳到夜書月的胸膛上,葉桉爽快地說:“男子漢就是這般,婉容不必為他擔心了!”
見夜書月也讚許地點了頭,婉容這才放下心來,提醒著他們將裝野獸的袋子解下,一邊又觀望已經被皇上問到的人所捕獵的數量。
“曲氏曲飛揚可在?”太監尖細的聲音飄蕩開,婉容亮晶晶的眸子在曲飛揚一旁的野獸上轉了一圈,慢悠悠地與葉桉說:“不過就是射了一群狼,細看就六七隻。我當是什麼了不得的呢!這戶部尚書還特地在我麵前炫耀了一番!”
此話一出,一旁不少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有震驚的,有不屑的,還有饒有興趣的。
“縣主可在?”太監的目光在眾人麵前看了一番後,落在了婉容身上。又看了一眼那隻袋子,立馬殷勤地小跑著道婉容的身邊,一邊不停催促,趕緊將袋子裏的野獸都倒出來。
“嘶……”倒抽呼吸的聲音響成一片,眾人瞪大了眼睛,麵麵相覷。縣主不過十七的年齡,身子又這般嬌小,竟然能射到黑熊和大雕……
甚至是有些男人都做不到的事,她竟然這樣輕鬆,身上也沒有一絲被野獸侵擾過的痕跡。
“婉容縣主真的是人嗎?”不知誰的疑問最先響起,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鼓點般的響聲瞬間讓曲飛揚沉下了臉。
皇上朗聲大笑著騎馬到婉容身前:“縣主果然沒有讓朕失望!這薑家果然都是出的好女子!”說著就要下馬,卻因一聲“皇上”而坐回了馬背。
橫闖出的一匹馬通體黑亮,恒王妃在馬上大喊:“皇上,此事有誤!”扶著自己已有五月的肚子,她立即跳下馬,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