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薑和的臉越發紅潤,婉容眨巴眨巴眼睛,失笑道,“表哥不會以為,恒王現在在做什麼下流的事兒吧?”
被一語指出心中所想,薑和有些手足無措,他隻能不停地擺著手,“不,表哥沒有這樣想。容兒趕緊坐下來,咱們先用膳吧!”好吧,是他想多了,容兒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兒吧!
婉容也沒戳破他的謊話,就開始動筷子,也看著細嚼慢咽的薑和。這兩桌菜都是薑和愛吃的,前世她不能補償,這一世她終於能下廚為他做一頓飯。
隔壁間傳來一陣吵鬧聲,非常刺耳。薑和聽著不對,立馬起身走去牆角聽。
婉容悠然地用餐,悄然無聲地又為薑和盛了一碗湯。恒王無非是又和那個諸侯在商計著,要將大楚給瓜分了,和哪個諸侯說,她不在意。非要讓表哥知道,隻是為了在除去恒王時,表哥不會心中有愧。
薑和聽了許久,踏著沉重的步子,坐回餐桌。眼神有些不可置信,看著婉容的目光尤為疑惑,這個恒王不要命了麼!
“將湯先喝下,趁著湯還熱!”婉容笑著迎接他的目光,輕輕搖搖頭,“活色生香樓,隻是為了盈利而開的一座青樓。在這裏,客人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會湮滅,沒有其他人能知曉。所以恒王才這麼放心地大談特談,而這座樓裏的主人是我,什麼不知道呢?”
看著薑和將湯喝下去,婉容才放心下來。隻要表哥還能溫和地坐著,而非立馬提刀殺了恒王。就足以說明,他並不是一個為了昏君,而肝腦塗地的人。
這輩子,她要薑家所有人,都改變那可怕的命數!
“這是什麼好戲?難不成是要我告知皇上,讓皇上查處了他麼?”薑和問道,臉上是難得的鄭重。告知了皇上,皇上說不定能為了將薑家一網打盡,而先借口他們誣陷親王而將他們滿門抄斬!
見自家的哥哥終於對朝政有了洞察力,婉容很是欣慰,“在恒王所在屋子的旁邊,是曲德才!”
薑和有些訝異,“兩人怎麼撞在了一處,還有這屋子的隔音效果,什麼時候這麼差勁了!”疑點重重,如今一想,讓他遍體生寒。
“這屋子經過了一些特殊處理,所以自然聽得見。”迎上薑和深思的眼神,婉容又笑道,“這座青樓,原本是曲德才管著的,這些手段都是他想到的。隻不過,我接手後,對這些設計好好利用了一番而已。”
“表哥不用擔心,這件事兒,和我們不會扯上任何一點兒聯係。”因為,這整件事兒都是她設計了曲德才和恒王,“皇上,正與曲德才坐在一處。”
“什麼!”薑和震驚地站了起來,看了看婉容,又看了看那堵牆,似乎要看穿這牆後是什麼情景。
皇上也在的話,這恒王還能有命麼?皇上最看不得誰覬覦他的江山,何況這恒王剛從“金龍”的流言下逃脫嫌疑。
但是,曲德才不是和恒王一條心麼!怎麼反過來,要將皇上帶到這兒來?無論如何,曲娉婷都是恒王的側妃啊!
“這出戲,我看不明白了!容兒這是想告訴我,他們在做一出更高明的戲,要害我們麼?”薑和搖搖頭,沉著眼睛仔細在想。
婉容完全不以為然道,“沒有人敢用自己的九族人,賭上皇上的新人,而來害我們!不過是曲娉婷受不了恒王的虐待,而曲德才又寶貝他的女兒,所以將恒王的罪行揭露出來。”
將恒王的罪行揭露出來,不僅能讓女兒回娘家,不再被別人欺侮。還能以防恒王起事失敗,拖累了他曲德才!這就是曲德才,將每個人的價值算得一清二楚,對付危害他的人,從不手軟。
“我的人,會讓恒王也知曉曲德才暗算了他,這樣好戲就開場了!”婉容滿意地笑了笑,為了這場戲,她可是準備了很久。
“原來,這是一出狗咬狗的戲啊!”薑和淺淺笑了笑,將方才的一絲疑惑迅速抹去。
“這隻是個開始,表哥坐下來,再吃點兒菜吧!”婉容眼巴巴地瞧著他,表哥不知道,這是她做的菜啊!
薑和對婉容的請求從未有過免疫力,當下就立馬坐下,再度動口。
婉容將秦淮八豔中的莫淺,突然推門而入,將薑和敏感地神經再次挑了起來。
婉容急道,“別擔心,莫淺是來給我們彙報那裏的具體狀況!”他們隻能聽,不能看。但是秦淮八豔,卻能在他們未談論政事時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