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容輕輕蹙起眉頭,似嗔似怨道,“公主不要損了自己女兒家的名節!”想就這麼敷衍了事?還得問過她願意不願意!
葉桉似是驚訝道,“公主怎會是這種小肚雞腸之人!”
聽見葉桉的話,明月腦海裏的一根弦悄然崩斷。她定定望著葉桉,這個男人完美如刀刻的五官,美麗俊逸得讓她移不開眼睛。儒雅的臉上透著絲絲魅惑,讓她羞紅了臉道,“明月,明月隻是一時不慎,並非為難縣主。”
怎麼說,他們都要說她害了縣主。那她不如大大方方承認了,還能以自己千嬌百媚的可愛,博得葉桉的一絲好感。
“好,夜闌公子,你可是聽明白了?”葉桉再也不看公主,朝著門口大聲喊了一句,夾雜著內裏的聲音立即在大廳響亮得回蕩。
明月猛然回頭去看,被悄然出現在麵前的冷臉嚇得跌下了座椅。
夜闌生的確是眉宇邪魅,可那一身的煞氣卻不容小覷。明月左右看看,發現所有人都自顧自喝茶,並不看她。咬了咬唇,明月笑道,“夜闌公子不要靠本公主太近,以免讓人誤會!”左右讓他傾心的婉容在這兒,他不能當眾為難她。
可惜,她低估了婉容的怒火。
“夜闌公子來得正好,將公主送回府吧!我看她神誌不清,說句話都支支吾吾,而且前後矛盾!一會兒是你推我下湖,一會兒是公主她自己!”就讓明月好好體會夜闌生的手段好了。前世她在夜闌生府裏住了那麼久,分外了解他整治人的幹脆。更知道,誣陷他的人,沒有幾個能好好活著。
“好。”夜闌生深深看了一眼婉容,吩咐幾個精壯的丫鬟拉起公主就走。
怎麼也掙脫不開丫鬟壓製的明月陡然睜大了眼,這些丫鬟怎麼就突然出現了!夜闌生怎麼就突然在薑府外等著了!這一切,莫非是一開始就設下的圈套!
使勁扭過頭,她求證似得瞪著婉容。卻隻看見婉容輕飄飄地勾唇冷笑,對她對了個唇形:公主,你活該!
一口血猛然竄出,明月怎麼都壓不下去,就一臉驚駭地大聲道,“你給我喝了什麼!”她的身子一直好得很,就算氣急了也不會吐血!
但,下一刻,她就被扯出了薑府。夜闌生毫不憐惜地將她提起,一把摔進了馬車,就吩咐馬車駕車回府。
明月身子往後縮了縮,勉強撐著公主的架子,厲聲嗬斥,“你們暗算本公主!若是被母後知道,定然不會輕饒了你們!”和婉容的帳,日後再算,眼前是保住自己。
她可是聽過夜闌生的一些事跡,知道他對女人從不憐惜。一次宮宴上,父皇賞了他一個美人,叮囑要憐香惜玉。結果,不就就傳出美人暴斃的消息!什麼暴斃,都是假的!她那時好奇心壓製不住,特地派暗衛去查。才知道,美人因為太過親近他,讓侍衛將美人剝了皮,以示不近女色的堅定。
夜闌生觀察著公主的神色,突然輕歎,“公主不夠妖嬈,即使剝皮做成美人笑,也不夠賞心悅目!”聲音淡得似乎在說家常,卻讓明月狠狠打了個激靈。
已經顧不上夜闌生對自己的貶低,明月慘笑道,“本公主的確容貌尋常,夜闌公子不用和我計較,我也不會親近公子!”給她十個膽,她都不願再與這個煞星搭上一點兒關係!自己漂不漂亮,都無所謂了!
“無妨,”夜闌生手裏不知何時握緊了一把尖尖的刀,冷厲的光芒將明月膽寒的目光發射過去。
將刀挨近公主的臉,夜闌生蹙起細長的眉,似乎很是苦惱,“公主怎麼這麼害怕?方才誣陷我害了縣主時,那麼理直氣壯的你,哪裏去了?”
變態!明月心裏喃喃,麵上卻不敢有半分厭惡,“方才,明月隻是說笑了。”天知道她現在多後悔!本想著讓婉容和這個冷芒過甚的家夥對上,不死不休,現在反而將自己搭了進去!
“公主說了那番話,那我也給公主一些回報好了!”將明月的手舉高,蹲下身子的夜闌生陡然站起,尖刀毫不留情地插了進去。
“放開我!”聲嘶力竭地大喊,明月能聽到血肉分離的聲音。
“公主不用怕,這才是個開始!”夜闌生陡然湊近了臉,足以顛倒眾生的臉上是和煦而無情地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