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模仿做這支金釵的人不計其數,可惜他們太講究完美,並不知真正的這支金釵是由千足金製成。在哪個古老的年代,受技術所限,隻能從金礦裏提取千足金。
掌櫃沉下眼瞼,“小姐這是懷疑我們首飾造假?我們是多年老店,有哪家公子小姐沒有光顧過?怎麼能不誠信經營?”
看著振振有詞的掌櫃,曲婉容稍用力折斷了金釵,“純金這樣軟?”知道這隻釵子來曆的人少,識貨的更是找不出。而這隻金釵也已經失去了原有的意義,它的存在就是對以前那些年代真愛的諷刺。
掌櫃勃然大怒,“敬你像個知書識禮的小姐,才好聲好氣和你說了半天!現在你誣蔑本店信譽就罷了,還毀壞店中物品。來人啊,將她轟出去!”
幾個高大的男子快步走來,手中揮舞著粗大的木棍。一旁看首飾的貴族小姐怔怔看著,一張臉上是薄怒和看好戲的神態。
江小樓猛然將金釵砸在地上,怒氣層層壓向了掌櫃,“這隻金釵,無論是哪個首飾師傅檢查,都隻會說材質不純!現在你隻是不願意承認就要趕我出去,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你讓買這些物品的人,如何相信你們!”
周圍女子不斷打量地上的金釵,恨不得摸在手裏檢查這是否是如曲婉容所說。
整顆心,瞬間被曲婉容淩厲地目光捏緊了,掌櫃沒想到曲婉容會如此直白將真相說出。這隻金釵,本就是低價從盜墓賊手中買得,原本以為能糊弄過沒有多少見識的千金們。
“小姐,裏麵請。”掌櫃擦了把汗,生怕曲婉容不答應。
在眾人懷疑的目光中,曲婉容邁著蓮步走近內屋的廳堂,“這些年,您打理這間鋪子辛苦了。”
掌櫃聽著不對勁,支使大堂裏的小廝去泡茶,“這些年打理鋪子太辛苦,一時沒辨認清首飾的真假,小姐切勿怪罪。鳳凰泣血這樣的金釵,我將讓工匠給您打造一副全新的。”
小廝已經泡了一壺茶上來,曲婉容端起青綠色的茶盞,啜了一口,“掌櫃的,為了你的安康幸福,早些告老還鄉。”她眉眼斜瞥之處,自有一派大氣風流,“這是你的安置金三百兩銀票,你也大可以留下向丞相稟明此事,但,別怪我沒有給你機會。”
小廝鎮定站在一旁,粗獷的臉上一雙眼卻閃著聰慧的光。
掌櫃卻是冷汗涔涔,狠瞪著那隻白皙指尖中的銀票,最後狠狠心道,“休想!原本看在你是大家小姐份上要放過你,和你洽談!現下看來,你根本不惜這樣的機會!”得罪丞相,他一家老小都得死。而這位小姐根本不足為懼,銀票再多也比不上命。
曲婉容看著走上前的小廝們,巧笑道,“將這個滿口謊言的家夥抓起來,狠狠打。”就算隻為他毀了這家鋪子的聲譽,她也不能輕饒他。
小廝麻利地拎起掌櫃,瞬間無數棍棒落在掌櫃身上。他大聲呼叫,“你們瞎眼了嗎,不認得誰是主子了?”
“是你,不能分辨誰是你的主子。薑家的鋪子,你怎麼能認丞相做主子!”這種隨時兩邊倒的掌櫃,沒有一點兒自尊可言。他怕的,隻有死。
幾日前,她請太子派人將這鋪子裏的人員整治過。賣身契在手,主子是誰一目了然。
“丞相吩咐你做過那些事兒?”曲婉容噙著冷笑,“暗中做了那麼多小動作,你也有膽幫忙,不怕掉頭?”收斂這麼一大筆錢,相府裏開支卻尋常。
“有種法子叫做棍刑,可不是拿棍子打你。”曲婉容水目盈盈,“而是拿一根燒紅的鐵棍直接從你的下體插進去,那種死亡會讓人痛不欲生。死後,還沒有人能看出死因。”
掌櫃眼睛在曲婉容和善的臉上轉了轉,“盡管來。”他不信她能這樣殘忍。
曲婉容揮手道,“將鐵棍拿上來。”
緊握鐵棍,一個小廝就要拉下掌櫃的衣裳。
“不!我招!”聲嘶力竭,感受到滾燙的熱氣燙到他的臀部,他簡直要一蹦三尺。
先保住命再說,“丞相是想招兵買馬!我這些年來用鋪子裏的收益,為他添置了不少良馬在郊外。”
曲婉容微微側目,透過掌櫃顫抖得眼神,隱約可見痛恨的神色,“原來是想通敵叛國啊,這些年也辛苦你了。”說完就讓小廝將他拖下去。
“你叫什麼名字?”看著精壯身形的一個小廝,曲婉容突然開口。
“小的名為一指,太子殿下派來在這家店幫忙。”說完,他就離去處理後續事宜。
太子最近都沒有傳來消息,也不知如何,曲婉容閉了閉眼睛,想休息一會兒。
屋外嘈雜聲一片,“看!是薑老將軍!”
“是啊,許久沒有傳出消息,終於是凱旋而歸了呢!”